但是他更知道,要是他再不下去,他就會被完全長大之后的解雨臣收拾死。
松開牛牛,張起靈在八十多度的山坡上跳躍,牛牛跟在它后面,跑的跟四肢分家一樣歡樂。
“來了,生日禮物。”
張起靈攤開手,看著解雨臣,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解雨臣冷笑一聲,將禮物重重的拍到張起靈的手里。
“你還知道今天你生日啊,咋的,不習慣這個生機盎然的生日嗎?”
春分,多好的日子啊。
張起靈對生日沒有想法,畢竟上輩子他過的生日太多了,他一個人一年要比別人多過二十九天呢。
這個生日,對他而,他還是很喜歡的。
不用白梔狂喂長壽面,多好啊。
他就是,單純的懶的自己過生日。要是別人上趕著主動給他,他還是很喜歡的。
看著手上的銀月石,張起靈就知道,解雨臣賺大發了。
隨后,要東西的態度也更加的強硬了。
“還有吃的呢,長壽面怎么沒有。”
解雨臣越看越想給他一拳,但是余光掃過白瑪擔心的神情,還是忍住了。
真是欠了他的。
彎腰將腳邊的包裹拿起來,打開,拿出里面的食盒,看著那個包裹瞬間變成一個簡易桌子,解雨臣才把食盒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好。
“吃吧,長壽面,長壽安康。”
張起靈早就沒有了上輩子的潔癖,席地而坐,拿起筷子開始吃。
解雨臣的信息啊,就跟炸開鍋一樣熱鬧。
連通霍秀秀和尹南風的視頻,幾人面對面,過著同一個生日。
“小花哥哥,你怎么不給我生日禮物啊。”
“對呀解老板,怎么都不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啊。”
解雨臣坐在帶著的椅子上,也拿了一碗拌面吃了起來。
“你倒是給我開門啊秀秀,不給我開門,我怎么給你過生日。
還有尹老板,你給我發邀請函或者請帖啊,沒有怎么進你家門啊。”
霍秀秀是因為旗袍“艷照”的原因,所以遠離了解雨臣。
而尹南風,純粹就是因為二月紅這個名角的原因。
小時候去過一次,被人圍著,拉著他和二月紅聊天,一場宴會下來,解雨臣就沒有見到尹南風的臉。
這不,后來尹南風就再也沒有邀請過他了。
估計以后也邀請不了了,以后他自己就是角兒了。
張起靈吃著面條,不樂意的說:“都在同一天,一點過生日的氣氛都沒有。”
生日是不可以一起過的,沒有儀式感。
解雨臣沒有說話,燈球媽媽在他的腦子里就給了他一巴掌。
“那是我的錯嗎?,那不是安排你的時候,你說要和她倆當朋友,要當解雨臣長輩嘛嗎?
要不然我干嘛給你們安排在一起,再說了,你們自己鉆出來的,我沒有設定時間!”
逆子,總是輪扣黑鍋。
張起靈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依稀記得,自己在黑暗中確實是這樣說的。
但是那不是問他,他想知道和誰離的近一點嗎?
尹南風霍秀秀死的那么早,還是兩個小姑娘,他擔心啊。
誰知道是投胎要和誰離的近一點啊,早知道,他就和白梔早一歲出生了,他就能壓著白梔打了。讓她總是收拾自己。
解雨臣看著戰旗令走神,就知道,又有什么別人不能知道的存在在和張起靈溝通了。
張起靈:那不能改一下嗎?
燈球媽媽:不行,你想的美。
張起靈煩躁,轉頭盯著解雨臣。
“幫忙勸勸媽媽,我要以前的生日,這個是我沒有記住。”
霍秀秀和尹南風也在另一邊跳了起來:“對對對,改一下,又不能一起辦,都看不到對方。”
解雨臣也想著一個生日三個人過不是個事兒,也動了要改一下的心思。
“媽媽,梔子一個人不能分身的,她到時候會哭的。”
解雨臣的眉眼彎彎,臉上的笑輕松愉悅,身子也不再繃得筆直。
白梔真的會哭的。
燈球媽媽想了想,伸出兩根細長的胳膊,撓了撓自己龐大的身軀。
“行吧,我給你們改改,你們要哪一天,趕緊說,就這一次,沒有下一次了。”
它就只能插一次手,剩下的,就要按照它以前定好的來了。
不過解雨臣他們不知道,要是知道,估計不改生日了。
張起靈三人興致勃勃的挑戰著生日,其實就只有張起靈在遲疑。
他在想,要不要再來一個月的生日。
雖然長壽面很多,但是禮物也多啊。
反正白梔還沒有到,等白梔出生了再過一天的生日。
尹南風霍秀秀都是上輩子的,燈球媽媽都給改好了,現在就等著張起靈了。
張起靈想來想去,覺得哪一個都好。
一心一意兩全其美三陽開泰四海升平……怎么那么多美好的日子啊。
燈球媽媽等的心煩,它還有事情做呢!很重要!
張起靈扭扭捏捏的看著解雨臣:“你說我能貪心一點嗎?”
“你說呢?”
解雨臣拳頭已經攥緊了,就差直接動手了。
張起靈低下頭,摳著桌子:“我選不出來我都喜歡。”
燈球媽媽不管,只是催促他:“快點,過時不候啊,就差你了。”
白瑪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只是能迷糊的猜測跟生日有關。
解雨臣手指輕點,忽的笑了。
沒有理會張起靈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解雨臣從衣服兜兜里,掏出來兩枚骰子。
“看運氣。”
兩單數相加,最后是日期。
張起靈拿過骰子,覺得有些刺激。
反正都是天定,那就投骰子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