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很驚訝,因為張家基本都是張起靈那樣聲帶欠費,嘴巴粘膠,性子像冰的。
這種人才,也有,但是不多。
且,出現在她那個時代了。
不對,是吳邪那個時代了。
白梔氣定神閑的看了幾人一眼,最后把視線定在了張日山的身上。
手指從左指到右:“是你們想要壓榨夫人和白瑪,還是張啟山那邊有了新的野心。”
張家人一聽,就知道,是張啟山那貨的鍋,趕緊開口解釋。
“不是我們,你也知道夫人和白瑪的身份特殊,老死不如賴活著,我們可不想早早就死。”
所以,是張啟山干的。
對此,白梔一點意外的情緒都沒有。
張啟山一個亂世軍閥,他要是個好人,那才怪了。
白梔點頭,表示知道了。
剩下的幾人怕白梔遷怒,連忙應聲,還附帶例子。
“你從夫人哪來的,也看到我們張家對夫人那邊的保護了,連找你,我們張家也是義不容辭,怎么可能對夫人不好呢?”
“對呀對呀,白瑪這邊我們也是看著護著,生活錢財都沒有讓她費心過。”
說一句,白梔氣一分。
所以他們做的那么好,怎么就讓張啟山把白瑪和夫人欺負了呢?!
看向那個看著張啟山他爹的人:“張啟山他爹呢?”
那人眨眨眼睛,想到了什么,遲疑了一會兒,見白梔情緒不好,只能說實話。
“在張啟山家里。”
兩眼一黑,人生無望。
“你的意思是,你把張啟山的弱點送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你們傻了吧唧的,任由張啟山接觸夫人和白瑪,啥都不知道?”
一群人低頭,看樣子,白梔是說對了。
白梔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們,破口大罵:“你們真是日子過得太好了,讓那些油脂糊住了你們的腦子!把一個好好的把柄送到張啟山的手里,你們也不看看張啟山是什么好東西!一群找死的東西!”
張家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是實力也不和腦子掛鉤啊。
他們這個樣子,很明顯已經很久沒有動過腦子了。
張日山聽著不對勁,想要趁著白梔訓人的時候悄悄的離開。
可惜,白梔一直在關注他。
“你找死!”
白梔這次動手可不像剛才和張起靈打架一樣留手了。
剛才打開她更注重發泄,這次是真的奔著搞殘張日山去的。
看著白梔氣呼呼的一腳將張日山踢到了柱子上,黑瞎子臉都綠了。
感情剛下都沒有展現她真實的實力啊。
就這一腳,張日山已經活人微死了。
“拖著他,去張啟山府上。”
白瑪趕緊抱著張起靈喊:“我們呢?”
“瞎子背著張起靈,一起去。”
真要是有事情要跑,白梔還是有點把將他倆送出去的。
張家的幾個族老也趕緊叫上剩余的人,帶著白梔往張啟山的府上趕去。
張家人那個氣勢,不說人多不多,反正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知道自己闖禍的那人轉身看著還在生氣的白梔說:“這不是時間長了嘛,我們也都沒有那些憤世嫉俗的心氣了,張擇專又一顆心計劃著張家,加上他們那一支的人勸我,我就同意張擇專在張啟山家里住了。我每天都看張擇專在不在的,沒有真的放手。我們真不知道他表面老實,背地里欺負白瑪和夫人。”
白梔雙臂環胸,沒好氣的看著那個傻子一樣的長老。
“對對對,什么你都不知道,你那個腦子跟熱水燙嘴長的泡一樣,里面全是水,還是壞水,想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個好的。
就張澤專那個老實性子,你覺得他能壓的給他那個一百八十斤反骨的兒子?
張啟山一個軍閥,他能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好人。
也就是現在沒有文武補服了,要不然他就真的實打實的衣冠禽獸了。
一整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混賬!”
白梔現在也不能說是生氣,更多的是厭倦和煩躁。
看見故人的臉,看著他們熟悉的神情,但是有的,只有遺憾和煩躁。
不是她的人,越看越心煩。
“瑪德,早晚帶著你們一起死!”
活的久可以,驚喜也可以,但是這種驚喜,白梔發誓,她不喜歡了。
現在不喜歡,以后也不喜歡。
這里能讓她還有眷戀的,只有白瑪和夫人了。
她們是遺物。
是白梔的張起靈黑瞎子的遺憾。
悲春傷秋沒有一會兒,張啟山的府上就到了。
張家的排面足足的,兩排人站好,白梔才被人從車上下來扶下來。
張啟山方管家不敢不開門,張澤專也不敢不出來迎接。
不認識白梔,總認識張家的幾個長老啊,張澤專看了一眼站位,快步上前,迎了上去。
“這位小姐,幾位長老,可是來找啟山的,管家已經去叫人了,還請進去稍坐片刻,用些茶點。”
白梔憐憫的看了張澤專一眼,大步走了進去,而黑瞎子看了一眼白瑪和張起靈,沒有下車,并且叫人將張起靈將白瑪送走了。
“去八爺家,悄摸的。”
說完,下了車,看著車子開走。
張啟山這的動靜太大,九門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霍家是最幸災樂禍的,但是不得不說,她們真的很嫌棄張啟山。
這個情況不樂,都對不起她們時不時損張啟山兩句的日常。
“呵,張啟山可算是栽了跟頭了,剛開始還是個人,現在,越來越不像人了。”
霍三娘真的,對于諷刺張啟山這件事情上,哪怕是和二月紅的事情撞上,她都能分出四分的精力罵一罵張啟山。
霍家長老都不明白霍三娘為啥有這么大的執念。
也就是沒有人問,要是有人問,霍三娘估計也能順便損一損張啟山。
因為她覺得,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張啟山裝的,實在是太過了。
齊鐵嘴接到張起靈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想了想,很想給自己來一掛,但是又想到算不準,最后只能作罷。
“進來吧,好生待著,不會有事的。”
白瑪看著他淡定自若的樣子,信以為真了。
“謝謝您了,等到事了,一定再登門感謝。”
齊鐵嘴擺擺手,連忙道:“小事小事,你們歇著,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其實出了門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并且做好了逃跑的充分準備。
張澤專面帶苦澀的看著白梔霸占一整個大沙發還沒有人說她,就知道,他那個不太省心的兒子,給他找了一個大麻煩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