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李籍頓了一下,隨后又道:“武清郡王不會親自出兵,但會遣派軍中大將,出兵襄助,至于兵員數量,何人領兵,想來再過幾日,武清郡王就會遣人通報。”
“哦?”張蟾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這么說,武清郡王出兵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聽聞陳從進不會親自出兵,這反而是讓張蟾心中松了一口氣,要是陳從進親自帶大軍南下,那張蟾就得想想陳從進是不是打著趁機吞并平盧的算盤。
既然是讓部將帶兵,那軍隊數量肯定不會太多,雖然有些不足處,但是這正好說明,陳從進暫時沒有并吞平盧的野心。
而李籍聽到問話后,當即點點頭道:“不錯,在屬下離開時,幽州城中大批的軍械,已經開始在進行轉運了。”
“武清郡王有沒有說,出兵助我后,他……他們想得到些什么?”
李籍在腦中思索了一下語,隨即緩緩說道:“武清郡王乃雄主,氣度非凡,他聽聞將軍欲驅逐王師范,所提條件并不過分。”
張蟾聽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說得好!說得好!武清郡王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有條件是正常的,人之常情,出兵相助,總要有所圖,但說無妨,只要他肯出兵,條件都好商量!”
李籍故作沉吟,緩緩說道:“武清郡王說了,幽州與平盧,唇齒相依,若平盧能為他所用,他便可遏制朱全忠,因此,他希望將軍在事成之后,在將軍需聽其號令,共伐朱全忠。”
張蟾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他就知道,朱溫南征北戰,屢破強敵,其勢之盛,便是連陳從進都懼怕三分。
不過,在張蟾的心中,朱溫和陳從進相爭,他可不能輕易卷入其中,要是真把朱溫滅了,那恐怕陳從進就要盯上自已了。
但這話,張蟾可不會說,目前他還是需要陳從進的襄助,所以,張蟾點了點頭,道:“此事,可以答應。”
李籍躬身道:“屬下當時也是這般想的,所以,私下做主,當場答應了武清郡王的要求。”
張蟾面露滿意之色,贊道:“好好好,你此番出使,為某立下大功,你先回去歇息,一會賞賜就送到你的府中。”
李籍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蟾,口中道:“將軍,屬下能有今日,皆賴將軍提拔,能為將軍分憂,已是幸事,不敢奢求賞賜。”
“哈哈哈,你這讀書人,就是會說話,但你可以不要,本將卻不能不賞,你回去吧!”
隨后,李籍躬身退下,只是離開衙府后,李籍忍不住長嘆一聲。
說起來,張蟾對他還算不錯,若不是張蟾升起了奪取平盧的野心,又將他派去求見陳從進,那么恐怕他這個時候,還不會有投靠陳從進的心思。
只是,李籍心中那復雜的情緒,很快就被助陳從進奪取平盧,未來會得到豐厚的回報野望所取代,他日,論功行賞,自已或許也能成就一番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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