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糧足餉,只能算是勉強維系,至于其他的什么軍正使,緝事都,學堂之類的,李克用不屑的搞,學堂培養太難,還不如軍陣中廝殺起來的漢子,那樣又快,又能打。
至于軍法,那李克用的軍紀一向不怎么樣,更不用提緝事都這玩意了,李克用都曾對左右嘲笑過陳從進,說陳從進此人,就希望做這些蠅營狗茍,小偷小摸的事,談不上半點英雄氣。
李克用為了牢牢控制住軍隊,他將三鎮中所有的精銳,勇壯者,全都集中到一起,并將所有的將士,連同家眷,都遷移至鳳翔府,所有人都放在自已的眼皮底下。
而且,李克用也覺得陳從進那套無戰時,大將無兵權的套路很好用,因此,他在鳳翔府搞了和陳從進一樣的治軍手法。
無戰時,衙將每日上值,軍隊的訓練,日常的安排,都交給都教練使。
不過,李克用此人,說他性情吧,也確實是性情中人,但是說他多疑,他比陳從進還多疑,其部下都教練使一職,差不多半年就換一個。
而李克用在朱玫死后,也信守承諾,放了朱玫的部下騎兵,表示愿意追隨他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可以歸鄉。
至于再說賭咒發誓的話,李克用懶的說,這幫人,愛信不信。
而對于部下建議,派人去朔方韓巡,以及夏綏李思恭處,將朱玫兩個兒子抓回來殺掉。
李克用則不屑的罵道:“二孺子耳,殺之何益?既已遁去,便任其亡命,縱有遺恨,何足為懼。”
對他而,抓到了,那就殺了,但現在人都跑到朔方,夏綏去了,自已再派人去要,那豈不是讓韓巡,李思恭認為自已害怕兩個小孩,干這事,就是丟人現眼。
李克用在奪取邠寧后,第一件事,就是上書朝廷,表示朱玫已死,戰事已經結束了,不過,李克用希望朝廷能授予自已,節度鳳翔,徑原,邠寧三鎮及處置,支度等使。
正所謂奮斗是一時,擺爛的心態才是常態,天子時不時的振作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現實打擊的縮回歡樂鄉中。
對于李克用的請求,朝廷上下沒有像對陳從進那般,拖延不給河東節度使的位置,在一頓唇槍舌戰后,天子無奈下詔,全盤同意了李克用的請求。
因為陳從進實力雖強,但他還在河東,摸不到長安來,而李克用不一樣,真把他惹急了,他明天就能拉著軍隊,來長安城外,耀武揚威一番。
不過,李克用還算是有些恭敬,在攻下邠寧后,在城中搜刮了一些錢糧,還特意派人送到長安城去,表示這是自已在戰場上的繳獲,獻于天子,以示赤誠之心。
也不知朝廷官員收到這批錢糧時,那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滋味,畢竟,把自已任命的節度使殺了,大肆劫掠大唐百姓,然后還把錢糧,再敬獻天子,說是赤誠之心。
但不管別人怎么想的,田令孜是很高興,時常對左右說,李克用雖偶有跋扈之舉,但和陳賊相比,卻是好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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