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陳刺史是漁陽人,那從軍也是在薊州從軍的?”
“正是”
李昌明知故問道:“好好好,想不到在下和陳刺史還是同鄉啊,那當年張允皋閱軍時,陳刺史便在當中了?”
陳從進笑道:“正是,當日李公之風采,從進神往許久,只是,從進當年只是一個小小的伙長,自然不入李公之眼。”
李昌聞,臉色故作嚴肅道:“陳刺史之,謬矣,當今天下,多有紛亂,正是英雄躍起之時,昔日之農家子,他日未必不能著紫袍,依我看,將來陳刺史之成就,不可限量啊。”
“副使謬贊了,從進不敢當如此夸贊,從進能有今日,已經頗為滿足。”
二人的口水話,從城門處一路說到刺史府內,陳從進沒想到這個李昌還真是話癆,一張嘴能叭叭的說個不停,陳從進一時間摸不準李昌究竟是想做什么,不過,無論李昌想做什么,他只需穩坐釣魚臺,靜待李昌吐出來意。
而在其后的接風宴上,李昌也是守口如瓶,絲毫不提此行的目的,不過,李昌沒提,這反而讓陳從進的心頭一緊。
畢竟,若是好事,比如過來賜賞的,那肯定是恨不得大肆宣揚,讓媯州軍將官吏明白,楊承榮對他陳從進多好,這么干,以后陳從進有什么不軌之處,楊承榮都可以指責陳從進忘恩負義云云。
果不其然,接風宴后的次日,李昌單獨和陳從進見面時,便是圖窮匕見,直接出口說明來意。
“陳刺史,在下此番來媯州,乃是有要務在身,若有唐突之處,還望陳刺史勿怪。”
一說這話,陳從進心頭咯噔一下,果然來了,聽這話語,就知道準沒好事。
陳從進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道:“李副使盡管直。”
“呵呵,那在下就直說了。”
李昌輕咳了一聲,隨即說道:“昔日朱有容,苛待軍將,各軍賞賜多有不足,其父子在幽州,更是橫行無忌,掠奪民女,其惡甚劣,故大帥興義師,討朱賊,以安民心。”
陳從進并不回答,這話說的,臉皮太厚了,他連假意附和的心思都沒有,朱氏父子廣征女子,色中餓鬼這事,確實不假,但楊承榮是什么好貨色嗎?
他自已一上臺,就搞出編戶家資的騷操作,連演都不演了,直接動手搶,就這,還好意思和朱有容比,李昌也是臉皮忒厚,居然敢說討賊安民,純純是賊喊抓賊差不多。
依陳從進看,這楊承榮和朱有容二人,那是半斤八兩,甚至楊承榮還不如朱有容,至少朱有容沒干出直接派兵搶劫自已城池的事。
(昨天晚上稍微吐槽了一下,沒想到好多小伙伴給我送禮物,實在太破費了,有點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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