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收回目光,口中低語道:“平平安安,在這年頭就是好福氣。”
陳從進其實心中也清楚,他從軍數年,陸家怎么可能會一直等待,況且,陸家也從未正式的和陳從進談論過這個話題,嫁女,既是意料之內,又是情理之中。
而就在這時,張泰忽然說道:“都將,這一次去漁陽,屬下尋到一人,此人自稱是都將之兄,想要投奔都將,屬下不知是真是假,因此只能將其帶上,此人現在就在隊伍中。”
陳從進聞愣了一下,他哪來的兄長,莫非是個騙子,不過,騙子怎么會選了這么一個極其容易拆穿的借口。
陳從進當即說道:“將此人帶過來,兄長?老子聽都沒聽過。”
一聽到這,張泰也覺得自已或許是被人騙人,因此,張泰腳步匆匆的走向馬車,掀開車簾,馬車上有一人,此時還在呼呼大睡,張泰見狀,毫不客氣,上去一把拽住此人,將其往車下拖。
那人被驚醒,連忙大喊大叫道:“我是媯州刺史陳從進之兄,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住手!住手啊!”
這時,陳從進大步走了上前,看著此人,問道:“你認識我嗎?”
那人看著陳從進,仔細的端詳一番,隨即搖搖頭道:“沒見過。”
張泰聽后,差點氣笑了,他一把按住此人之頭,大聲道:“賊廝,騙人還騙到我頭上來了!”
“沒有,我沒騙你啊,我說的都是真話!”
陳從進笑笑,隨即道:“你不是說,你是媯州刺史,陳從進之兄嗎?某就是媯州刺史陳從進!”
那人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道:“我叫陳莊,我爹叫陳大貴,我叔父,也就是你爹,叫陳大富,我是你真真實實的兄弟啊!”
聽完陳莊的話,陳從進那是使勁搜羅自已腦中的記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伯,陳從進原身的記憶實在是少的可憐,至于這個大伯的兒子,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陳從進有些納悶,大富大貴兩兄弟,究竟是什么過節,居然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不過,陳從進對這等陳年舊事,并不感興趣,至于這個來投奔自已的陳莊,陳從進直接問道:“你這次前來,是有何要事?”
陳莊聞,有些扭捏的回道:“從進如今是媯州刺史,頂天的大人物了,咱們老陳家,那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才出了你這么大一個人物,陳家,血脈一向單薄,眼下正是翻身的好時機啊。”
陳從進道:“繼續說,說直白些,想要什么?”
陳莊面帶憨厚的笑容,回道:“這有些不太好開口,但既然從進你都這么說了,咱們兄弟之間,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想要娶十來個娘子,來為陳家傳宗接代,還想,當個官,就這兩個想法,其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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