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月亮藏在了云層的后邊,天地之間一片凄清,但有些街區依然明亮著,東京的夜就像是嫵媚的御姐,從未有真正睡去的時候。
對于下定決心要轉換作息的兩人來說,離睡覺的時間還有挺長的時間,不過再在街頭上吹風是不太明智的——后半夜的東京頗有些寒意了,對他們而可以接受,但絕不舒適。
剛吃完燒鳥,楚子航和伊織又不打算去居酒屋喝點,兩人可都沒滿二十歲,就算有合法證件稍微正規一些的居酒屋也不會賣酒給他們。
那么剩下的選擇就很少了,伊織突發奇想,問楚子航想不想去東京塔上看看,就當飯后散步。
這個時候東京塔早已經關門了,游客們都被清退,工作人員下班回家,只剩下巡邏的保安和值夜的信號工程師還留在那里,更何況還有監控探頭。
伊織又說她知道一條可以繞開保安和監控的路,楚子航對此表示很懷疑,因為伊織以前來東京的時間大概也屈指可數。
作為從小在千葉生長起來的巫女,甚至還不喜歡東京這樣冰冷的大城市,她從哪里能知道有關于東京塔的秘密通道。
“京子姐姐以前帶我走過的。”伊織給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我雖然不喜歡居住在東京,但以前也來東京玩過,那時候東京塔因為檢修暫時關閉,我很少來玩,晚上京子姐姐就帶我走了那條路,也不知道現在維護好了沒有。”
楚子航挑了挑眉,畢竟東京塔可是軍事和商業兩用的電波塔,戰略地位應該很重要,這樣嚴密的地方竟然能留出無人管控的道路來,日本的政府都是吃干飯的嗎?
兩人走進東京芝公園之內,繞開增上寺和東京塔的正式入口,和預想的不同,伊織所指的可以繞開安保的路線既不是什么什么放空的電纜軌道也不是檢修用的爬梯,而是幾處設計不那么合理的鋼架,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就只是個鋼架,但對于混血種來說……
伊織在旁邊的柱子上借力輕輕一跳就跳到了鋼架上,這一幕把楚子航都看愣了一下,因為她是跳上去的,而不是跳起來抓住后用核心力量翻上去的,而那個鋼架離地大概有兩米三四的樣子,雖然伊織借了一旁的立柱的力,但這種跑酷的技巧對她來說似乎太輕松了一點,甚至不用助跑或者調整呼吸。
她的肌肉力量讓楚子航想起了那個俄羅斯的新生,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生猛了。
“這些鋼架上可沒有人擦灰。”伊織說,她穩穩當當地站在上面,一點也不擔心會不會掉下來,顯然平衡力絕佳,“楚君也最好直接跳上來,不然等會兒找不到洗手的地方。”
楚子航助跑兩步用同樣的方式跳了上去,他的體重更大,沒有伊織那樣的飄逸。隨后兩人又沿著十來處鋼架往上跳了六七米,用普通人幾乎無法想象的方式向上,最后跳到了外側的鐵梯上,這里是沒有監控的,不過走路聲音不能太大以免被保安和值班人員聽到。
“以前你們也是這么上來的?”楚子航忍不住問。
“對啊,不過以前還小,沒有這么輕松,上來之后全身都臟兮兮的,像是用自己當抹布給鐵塔做了個清潔。”伊織微笑,“尤其是京子姐姐,當時連臉都是黑的,而且她還穿的黑衣服,我差點沒找到她人在哪里。”
“你當時多大?”楚子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