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下人面面相覷,隨后同時搖頭。
“書房重地,沒有少爺的允許,我們都不敢進去啊!”
“書房的打掃一向都是知意姐姐一個人負責,我們都沒進過書房啊!”
周慕清當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剛剛是太過生氣,氣昏了頭腦,這才給忘了。
知意是書房的大丫鬟,深受周慕清信任,書房一直交給她一個人打掃,別人從來不許進去。
周慕清彎著腰,一步步走到知意面前,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說!書房里的東西哪兒去了。”
知意跪在地上,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什么...什么東西?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這幾日,都是和往常一樣,進去打掃打掃,別的都不敢碰,真的不知道少爺丟了什么東西啊!”
知意強忍著心中的害怕,淚眼朦朧地朝著周慕清看去。
“少爺,奴婢對您忠心耿耿.....”
周慕清緩緩站直,面無表情地看著知意。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知意,杖斃。”
聲音不大。
但卻猶如驚雷,炸響在了每個人的耳邊。
知意更是如遭雷擊,滿臉的錯愕和不可置信。
回過神后,就是痛哭流涕的求饒。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
“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拿!”
“奴婢不知道丟了什么啊!”
知意一直在求饒,但周慕清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見沒人上前,周慕清的眼神更冷了。
“怎么?你們也想一起死?”
小廝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立即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知意的身邊,拉著她就往外面去。
“不用!”
周慕清制止了他們。
“就在這里打!你們都親眼看著!”
婆子搬來條凳,兩個人把知意按在長凳上,小廝拿著板子行刑。
知意一開始還在求饒,后面就只剩下慘叫。
再后來,徹底沒了聲息。
一條鮮活的人命,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徹底消失了。
周慕清的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冷冷的看著院子里的下人,“不管是背主,還是做事不利,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收拾干凈!”
留下這四個字,周慕清轉身就回了書房。
坐在書房里,看著空空蕩蕩的暗格,周慕清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
“忠勇侯府!姜枕舟!”
這幾個字,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們這是在.....找死!”
這么長時間以來,東西都好好的,從未丟過。
姜枕舟來了一趟,東西就丟了。
除了他,周慕清想不到還能是誰。
...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原本該來的冊封圣旨,卻遲遲未到。
若是所有的圣旨都沒有到,那倒是也沒什么。
可這次入宮的有六人,其他人的冊封圣旨都已經到了。
只有忠勇侯府,依舊安安靜靜,一點消息都沒有。
姜仲也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不對。
皇上為什么單獨晾著忠勇侯府?
為什么如此下他的面子?
難不成,是已經知道印子錢的事情了?
姜仲心中惴惴不安,想問個清楚明白,卻又怕不是因為這件事。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主動去找皇上,豈不是不打自招?
不能問,等著又心中焦躁不安。
姜仲每日都黑著臉,稍有不順心就發火。
短短兩三日的時間,忠勇侯府已經有不少人被罰了。
就連一向做事穩重,深受姜仲信任的陳管家,也被罰跪了兩個時辰。
姜靜姝原本還想找姜仲問一問,見此情形,也什么都不敢問了。
可讓她就這么等著,她也不甘心。
別人的位份已經定下,再過幾日就要進宮了。
若是其他人都進宮了,她的冊封圣旨還沒下來,那她就徹底成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姜靜姝愁得睡不著吃不下,兩三日的時間,整個人就已經憔悴了許多。
她只以為是心中焦躁的原因,也不愿意多照鏡子,只讓琉璃和琥珀給她上妝,將憔悴遮住。
琉璃和琥珀有些欲又止,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敢說。
或許,小姐真是因為心中焦躁,又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等事情都解決了,應該就好了!
...
前院書房。
姜仲面沉似水地看著聽風,“你是說,你在周慕清的院子里,什么都沒找到?”
“是!”
聽風垂著頭。
“但屬下聽說一件事,兩日之前,周慕清說書房丟了東西,讓人當眾打死了書房伺候的丫鬟知意。”
“丟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