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主教”的陰謀,簫羽的心反而沉靜了下來。
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敵人和看不見的手段。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底牌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雖然這底牌打得極其陰險也極其棘手。
“姐夫你……你發現什么了?”葉冰依看著簫羽,那變幻莫測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簫羽沒有立刻回答她。
他只是將那份說明書遞了過去指了指禁忌那一欄的最后一行字。
葉冰依湊過去一看念了出來:“本品未經在‘特殊過敏體質’人群中的系統性臨床研究。該類人群請在醫師指導下謹慎使用。”
她念完還是一臉的茫然“姐夫這……這有什么問題嗎?所有的藥品說明書上不都有類似的話嗎?這只是一個常規的免責聲明啊。”
“常規?”簫羽苦笑了一下“冰依你太小看我們這位‘主教’朋友的專業程度了。”
他把自己剛剛的推測詳細地跟葉冰依解釋了一遍。
聽完之后葉冰依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吶!這……這怎么可能?竟然還有這種體質的人?”
“醫學上,稱之為,‘藥物誘導性超敏反應綜合征’。這是一種罕見的基因缺陷。發病率不到十萬分之一。”簫羽沉聲說道“而且這種體質在平時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只有在接觸到,特定的藥物成分后,才會被誘發。”
“也就是說,‘聯盟’的人是專門從人海中找到了幾個同時患有心血管疾病又擁有這種罕見體質的病人。然后再讓他們吃下我們的‘心脈通’偽造成‘藥品致死’的假象?”
葉冰依越說心里越是發冷。
這手段也太可怕了!
簡直是防不勝防!
“可是姐夫就算我們知道了他們的陰謀。我們要怎么去證明呢?我們根本接觸不到那些病人更不可能給他們做什么基因檢測啊。”葉冰依又提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也是簫羽現在最頭疼的問題。
他雖然推斷出了真相。
但推斷不是證據。
在法律上在輿論面前拿不出鐵證一切都是空談。
“主教”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叮鈴鈴……”
就在這時簫羽的辦公桌上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是助理小王打來的。
“蕭總不好了。董事會的李董、王董他們帶著一群股東沖到公司來了。現在正在樓下的會議室里鬧著要見您。說要您為這次的危機給出一個交代。”
該來的還是來了。
簫羽的眼神冷了下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
“聯盟”的外部攻擊還沒解決。
內部的這些“蛀蟲”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知道了。”簫羽掛了電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
“姐夫你要去見他們?”葉冰依擔憂地拉住了他的手“這幫人就是來落井下石的!你現在去不是正好撞在他們的槍口上嗎?”
“躲是躲不掉的。”簫羽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放心吧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
葉氏集團一號會議室。
氣氛劍拔弩張。
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股東,將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
為首的正是之前被簫羽敲打過的李董和王董。
此刻這兩人,一掃之前的恭順和畏懼。臉上寫滿了“義正辭嚴”的憤怒。
“簫羽呢?他為什么還不出來?出了這么大的事他這個代理總裁是死了嗎?”一個腦滿腸肥的股東拍著桌子叫囂道。
“就是!我們把公司交給他。他就是這么給我們管的嗎?一天時間上千億的市值就這么沒了!這可是我們真金白銀的血汗錢啊!”
“我早就說了一個上門女婿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們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他當這個代理總裁!”
“現在好了惹出這么大的簍子我看他怎么收場!”
各種質疑和譴責的聲音此起彼伏。
李董和王董,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他們知道機會來了。
之前,在“普羅米修斯”項目上他們被簫羽擺了一道威信掃地還大出了一筆血。
他們心里早就對簫羽恨之入骨。
只是礙于簫羽那雷霆萬鈞的手段,和深不可測的背景一直不敢發作。
現在簫羽自己捅出了這么大的簍子。
民怨沸騰股價暴跌。
這正是,他們發動反擊的最好時機!
他們今天就是要聯合這些被套牢的股東向簫羽發難!逼宮!
最好,能借著這個機會一舉把他從代理總裁的位置上趕下去!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簫羽,在一身職業裝的葉冰依的陪同下,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環視了一圈會議室里那些群情激奮的股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李董和王董的身上。
“聽說兩位董事,和各位股東找我有事?”他拉開主位的椅子坐了下來,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