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羽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執行。
葉氏集團的公關部和法務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運轉起來。
一封措辭強硬的律師函,很快就出現在了葉氏集團的官方網站和各大社交媒體平臺上。
律師函中,葉氏集團嚴正聲明,網絡上關于“心脈通”膠囊的論,純屬惡意造謠和誹謗,嚴重侵害了公司的名譽權。公司已經對相關證據進行了保全,并保留追究造謠者法律責任的權利。
同時,葉氏集團也宣布,將主動邀請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和第三方權威檢測機構,對所有批次的“心脈通”膠囊,進行最嚴格的公開檢測,并承諾,將全程對媒體開放,接受全社會的監督。
這套組合拳打出去,總算是,在鋪天蓋地的負面輿論中,撕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一些,還保持著理性的網民,開始呼吁,讓子彈再飛一會兒,等待官方的調查結果。
但更多的,是被水軍帶偏了節奏的網民,依舊在,不依不饒地攻擊著。
“還想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公開檢測?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樣品上動手腳?資本家的手段,我們見得多了!”
“別演戲了!趕緊賠錢!還人家一個公道!”
輿論的戰場上,依舊是硝煙彌漫。
而在另一邊,簫羽和葉冰依,正在醫藥公司的會議室里,通宵達旦地研究著從公司內部調出來的所有資料。
“姐夫,你看這是‘心脈通’的全部臨床試驗報告,一共三期,歷時五年,參與試驗的患者,超過三千人。所有的數據,都表明‘心脈通’的療效顯著,且副作用,遠低于市面上同類的其他藥品。不良反應率,只有不到千分之一,而且,都只是,一些輕微的頭暈、惡心,根本沒有,出現過腎衰竭的案例。”
葉冰依指著電腦上,一份份復雜的數據報告眉頭緊鎖。
簫羽也在飛速地,翻閱著那些堆積如山的紙質文件。
他的精神力,早已將這些資料,全部“掃描”了一遍。
結果,和葉冰依說的一樣。
從紙面上看,‘心脈通’這款藥,堪稱完美。從研發立項,到動物實驗,再到三期臨床,最后到審批上市,所有的流程,都無懈可擊,完全符合國家最嚴格的藥品管理規范。
找不到,任何問題。
“這就奇怪了。”簫羽放下手里的文件,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如果,藥品本身沒有問題。
那網絡上,那些所謂的“受害者”,又是怎么回事?
總不能是憑空捏造的吧?
那種躺在病床上插著各種管子奄奄一息的樣子不像是,能演出來的。
“姐夫,會不會是有人在生產環節動了手腳?”葉冰依提出了一個可能。
“我剛才,已經去生產車間看過了。”簫羽搖了搖頭,“我們的生產線,是全封閉全自動化的。從原材料的投料到最后成品的封裝全程,幾乎沒有人工干預的可能。而且安保系統是‘龍巢’幫忙設計的,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葉冰依徹底陷入了迷茫。
她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團濃得化不開的迷霧。
敵人就在暗處虎視眈眈。
但他們卻連敵人是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楚。
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簫羽也同樣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棘手。
他習慣了用自己的“讀心術”去洞悉一切掌控全局。
但這一次他的金手指似乎失靈了。
他剛才也悄悄地“讀取”了醫藥公司幾位核心高管的思想。
從總經理到研發總監再到生產主管。
他們的腦子里,除了驚慌、憤怒和不解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他們和葉冰依一樣都對這次的事件感到莫名其妙。
這說明問題不是出在他們這個層級。
敵人隱藏得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姐夫我們派出去調查那幾個‘受害者’的人有消息傳回來了。”就在這時,助理小王拿著一份文件匆匆走了進來。
“怎么樣?”簫羽立刻問道。
“情況不太樂觀。”小王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我們的人去那幾家醫院查了。那幾個‘受害者’確實是因為急性腎衰竭住的院。而且他們的病歷上也確實有服用‘心脈通’的記錄。”
“我們的人,想找他們的主治醫生,和家屬,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但都被,以‘保護患者隱私’為由給拒絕了。而且醫院的保安對我們的人,態度非常不友好好像早就接到了什么通知一樣。”
“至于他們的家屬,更是油鹽不進。一提到‘心脈通’就情緒激動又哭又鬧根本無法正常溝通。我們懷疑他們背后肯定有高人指點。”
“高人?”簫羽冷笑一聲“是‘聯盟’的狗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