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向陽給注射過藥物后,她能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松了。
雖然傷口還很猙獰,但是不疼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痊愈時,卻突然發起了高燒。
整個人迷迷糊糊,眼皮沉重得根本張不開。
突然,一條冰涼的東西繞上了她的脖頸。
她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有些貪戀的歪頭去追逐那令她舒服的冰涼。
對方好似明白她的心思,貼上了她的臉頰額頭。
很快,燒退了,她也終于有了些精神,緩緩張開眼睛,想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幫了她。
不料,眼睛剛一睜開就對上了一雙豎瞳。
是蛇!
“啊——!”
王鳳娟驚恐萬分,還以為蛇要咬它,可對方只是豎著身體,與她對視著。
尾巴尖尖輕輕騒著她的胸膛。
完全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怎么回事兒?
這蛇難不成是來救她的?
王鳳娟忽然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好像她的意識與蛇相通了一樣。
她腦海中閃過寧寶的身影,恨意不可避免的涌出來,那蛇立刻便昂起頭,做出攻擊姿態。
隨后她又想到了負心的丈夫,又恨又怒,那蛇就躁動地游走。
狂喜取代了恐懼。
“老天爺……您終于開眼了!”
她撫摸著纏繞在脖子上的毒蛇,破碎的嘴唇扯出了猙獰的笑。
-
“啊——”
清晨五點半,一聲少女凄厲至極的慘叫,如同利刃般劃破了軍區大院的寧靜。
“啊——救命啊——爸——!”
附近的鄰居們被這叫聲驚得心頭一顫,紛紛披上衣服沖出門,循著聲音奔向了筒子樓孫明現家。
沖在最前面的人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股淡淡的腥氣撲面而來。
只見孫明現穿著背心褲衩,直接挺地倒在臥室門口的水泥地上,面孔因極度痛苦而扭曲猙獰,雙眼圓瞪,仿佛死前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
他的嘴角殘留著白沫和血跡,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色。
最駭人的是他脖頸上那兩個清晰無比、仍在微微滲出黑紅色血液的齒洞!
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腫脹發黑,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他們的女兒孫慧琳癱坐在不遠處,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得像風中落葉,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我……我一早起來……廚房沒飯……想來叫我爸……就……就看到他這樣了……”
偵察連的戰士很快趕到,封鎖了現場。
經過仔細勘查,屋內門窗緊閉,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
除了孫明現和嚇壞了的孫慧琳的腳印,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人的痕跡,甚至連一點陌生的泥土屑都沒有。
“根據尸體狀況和傷口形態判斷,死者是被含有劇烈神經毒素的毒蛇咬傷致死,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三到四點。”
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兵面色凝重地得出結論。
“毒蛇?筒子樓里怎么會有毒蛇?”
“寒冬臘月的,蛇不是冬眠了嗎?”
“最邪門的是,這蛇怎么就只咬了他一個?咬完還自己消失了?”
議論聲四起,一股無形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迅速在圍觀的人群中蔓延開來。
大家不自覺地環顧四周,仿佛那致命的毒蛇就潛伏在哪個陰暗的角落,準備著下一次襲擊。
保衛科緊急調運來大批雄黃粉,分發到各家各戶,囑咐務必撒在墻角、門口。
傍晚時分。
李向西放學回到家,心有余悸地跟寧寶和余念描述了現場的慘狀和大家的猜測。
余念聽完,眉頭緊鎖,她拉過寧寶,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你們說,會不會有人跟寧寶一樣擁有著特殊的能力,擁有……與那些毒蛇溝通的能力?”
幾個人全都緊張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有人操縱著毒蛇咬死了孫明現,那這個人是誰?跟孫明現有什么仇?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人會不會利用這個能力,去做別的壞事?”
“我們得把這個人找出來!”
余念心里非常不安,對方操縱的毒蛇是寧寶無法溝通的動物,她害怕對方是沖著寧寶來的。
正思索時,小貍花全身毛發倒豎,追風和雷霆也焦躁地低吼起來。
金毛鼠表現最為夸張,直接把自己團成了球,抖得如同寒風中的枯葉一樣。
而小刺猬則真的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刺球!
隨時做好了滾出去的準備。
“怎么了?”
寧寶順著它們的視線望去,只見院墻角落的陰影里,不知何時聚集了數十條毒蛇。
它們吐著鮮紅的信子,緩緩逼近。
余念腦袋嗡的一聲。
確定了,這人就是沖寧寶來的,她的眼睛慌亂的四處劃拉,想要尋找個工具。
而李向西已經彈出去,抓過了掃把,對準了那些東西。
余念也要去拿另一把掃把,卻被李向東抓住了:
“阿姨,你帶妹妹去屋里,關好門窗。”
余念:“……”
寧寶:“我不去。”
寧寶拍開李向東的手,
“我能對付它們。”
她這半個月的訓練可不是白練的。
幾條蛇而已!
說話間,她將精神力放了出去。
很快,大院里的小動物們沸騰了!
虎子家正在吃晚飯,結果本來已經準備進雞窩的雞突然撲騰著奔了出去。
王玥玥家的白鵝嘎嘎叫著,呼朋喚友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