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明態度如此堅定,牛進波三人也不好再堅持。牛進波想,看來所傳不虛,陳光明之所以不怕,肯定是因為他有極鐵的后臺關系。
牛進波道,“你選鎮長的事,暫且放在一邊。但罷免田大慶的事,不能輕視。”
陳光明問道,“現在的田家村,形勢怎么樣了?”
“田大慶這個王八羔子,他回村以后,又開始恐嚇老百姓,有些原本同意罷免他的人,又開始動搖了,”黃明看著陳光明的臉色,說道,“我怕最終罷免那天,投票的不過半呢。”
陳光明沉思了一會兒,道,“田文海的力度還是不行,咱們要把田老支書請回來!田彪現在怎么樣?他不是和田大慶分手了嗎?”
“田大慶回村后,先和田彪干了一仗,現在兩人已成仇敵。田彪在村里,也能影響一些人,田文海試探過田彪的口氣,想要爭取田彪,但田彪的態度現在模棱兩可,聽他的意思,是想要點好處呢。”
“那就給他好處!”陳光明斬釘截鐵地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把田彪拉過來,讓田大慶成為孤家寡人!”
“可是,”牛進波猶豫著說,“田彪這個玩意兒,要的可真不少,他想要承包新金礦的餐廳”
牛進波又說,“關于這事,我和姜礦長商量過,姜礦長的意思是,田彪要是承包了餐廳,肯定要大刮油水,還不知搞出什么亂事來,所以就沒答應他”
陳光明笑道,“你們考慮的太長遠了只管答應田彪,茅山金礦新礦開起來后,讓他承包餐廳!”
“現在,就是要團結大多數,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田大慶的人搞得少少的。”
“偉人曾經說過,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當前,在田家村,我們的首要對手,就是田大慶,至于田彪,只要他能幫助我們,可以暫且把他歸到‘朋友’一類。”
“至于田彪承包餐廳以后,如果他敢胡作非為,我們再把他拿下來!那不是我們一句話的事么!”
牛進波囁嚅著說,“可是,好像田彪不太相信我和田文海,他說除非你說話才算數”
就在這時,陳光明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信息,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田彪要來拜見我,現在在田家飯店等著呢,你們先回去吧。”
田彪接了陳光明的信息,輕手輕腳,焉頭耷腦地走進陳光明辦公室。
田彪的日子不好過,因為田大慶小媳婦的事,田大慶和他動了手,最終,他與田大慶公開決裂。
可是沒想到的是,田大慶的小媳婦被田大慶打了一頓后,死了心跑到田彪家里,非要跟著田彪一起過。
小媳婦說,我是因為和你滾床單,才被田大慶趕出家門,現在無處可去,你不管我,你還算個男人么?
田彪本來就沒老婆,再加上喜歡小媳婦,被此話一激,立刻就上了頭,那滿滿的保護欲蹭地竄滿了腦袋,堂而皇之把小媳婦領進了家。
但田彪知道,他和小媳婦玩的是火中取栗的事,只要不把田大慶拉下來,就絕對沒有他們倆的好果子吃!
更何況,這小媳婦雖然長得漂亮,體貼依人,但花起來錢大手大腳,田彪手里那幾個錢,怎么夠她花的。
而且田彪沒有什么產業,靠的是跟著田大慶打打殺殺,從田大慶手中漏出點錢來花花。很快,田彪就一窮二白了,小媳婦也開始鬧騰,嫌田彪沒本事,不夠男人。
于是田彪思來想去,決定來陳光明這里看看,他的算盤打得很好,第一,趁著自己還有點用處,來幫助陳光明打倒田大慶;第二,要讓陳光明發話,把新金礦的餐廳承包給他。
田彪進了辦公室,低眉順眼叫了一聲,“陳鎮長,”然后恭恭敬敬地站著,像個小學生一樣,再也沒有往日那囂張跋扈的氣焰。
陳光明倒是很客氣,“田彪,來了?請坐,我給你泡茶。”說著話,順手扔過去一支煙。
田彪趕緊接過來,點頭哈-->>腰表示感謝,然后老老實實在椅子上坐下,雙手緊張地搓著,“陳鎮長,就不用泡茶了,我是來向你認錯的,以前我對你多有不尊重”
“咦!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陳光明把一杯茶放在田彪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人非圣賢,誰能無過?只要改了就是好同志嘛!田彪,你在田家村威望很高,等田家村換了新的領導班子后,還要依靠你多多支持呢!”
“一定的一定的,”田彪見陳光明很和氣,激動地說,“陳鎮長請放心,以后在田家村,誰敢對你不敬,我第一個沖上去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