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對著霍沉淵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跑了。
江渝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霍沉淵,你被一個小孩子給比下去了!”
霍沉淵瞅了她一眼,直接從她手里奪過花和紙條,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筐:“小屁孩懂什么。”
“你這是吃醋了?”江渝調侃道。
“我吃什么醋?”霍沉淵不承認,但語氣明顯有些悶,“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江渝笑得更厲害了:“可是人家說的也有道理啊,你平時確實很嚴肅……”
霍沉淵停下腳步,忽然轉身面對著她,將她逼到一個攤位旁邊:“我嚴肅?”
江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心跳加速,背靠著攤位的木桌:“你……你想做什么?”
“證明給你看,我一點都不嚴肅。”霍沉淵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曖昧,“尤其是對我的小媳婦。”
“誰是你媳婦……”江渝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昨晚說想和我在一起的是誰?”霍沉淵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江渝被他熾熱的目光看得幾乎要融化,正要說話,攤主大爺忽然咳嗽了一聲:
“小伙子,小姑娘,你們這樣……影響不好啊……”
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連忙分開。
江渝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霍沉淵也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領。
“大爺,不好意思。”霍沉淵歉意地說,然后買了一些當地的特產。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在集市上慢慢閑逛。霍沉淵很自然地牽著江渝的手,十指相扣,給她一種被完全保護的安全感。
“小渝,嘗嘗這個。”他在一個小攤前停下,給江渝買了一串糖葫蘆。
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吃,唇瓣被糖漿染得紅潤誘人,霍沉淵的眼神變得異常專注溫柔。
“好吃嗎?我的小饞貓?”他輕笑著問,聲音里帶著無限寵溺。
“嗯,很甜。”江渝吃完最后一顆,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糖漿,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動作讓霍沉淵的眸色瞬間變得深沉危險。
“小渝,”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喉結滾動著,“你知道你剛才那個動作……”
“什么動作?”江渝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誘人。
霍沉淵深深地凝視著她,眸中有種讓她看不懂的深邃情感。
他伸出手,拇指輕撫過她的唇角:“這里還有糖。”
聲音低得像在誘哄,讓江渝的心跳瞬間亂了節拍。
西北的秋天來得格外早,雖然還是九月,但傍晚時分已有了涼意。
雖說放了三天小長假,但江渝還是想多抓緊時間學習一下國外的文獻。
于是說好的約會,又變成了假私濟公。
早早地就拉著霍沉淵去了資料室。
軍工技術資料室里,幾盞昏黃的白熾燈泡散發著溫暖的光。
這個下班時間,大部分技術員都已經離開,偌大的資料室里只剩下零星幾個人還在埋頭工作。
霍沉淵推開厚重的木門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本俄文技術手冊——那是從蘇國引進的航空發動機資料,封面已經被翻得有些泛黃。
江渝抬起頭,黑亮的眼睛從厚厚的技術圖紙后面探出來,瞥了一眼他手中那本西里爾文的資料,放下手中的鉛筆:“你要去蘇國?”
“差不多吧,我們是中蘇聯合培養模式,明年可能要去軍工基地學習一年。”
霍沉淵將手冊放在桌上,聲音里帶著幾分不穩定,“不過……很快就會回來的。”
實際上,霍沉淵的俄語和英語都相當流利,他之所以拿這本手冊來,無非是因為江渝工作起來太過專注,不讓他靠近也不讓他碰。
他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坐在旁邊,無聊地看著她埋頭苦干,只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江渝點點頭,重新低下頭拿起鉛筆,在技術圖紙上繼續標記著關鍵數據。
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公式看得人眼花。
霍沉淵懶洋洋地將長腿搭在桌子的橫桿上,手里的俄文資料翻了幾頁就覺得乏味。
他從軍裝口袋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電子游戲機——是霍司燁給他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調到靜音模式就在那里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麥秋的夕陽透過玻璃窗戶斜斜地灑進來,在地上投下一塊塊金黃的光斑。
霍沉淵放下游戲機,微微側過身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不遠處的江渝身上。
她的頭發被她用一根紅頭繩隨意盤成了個小髻,額前的碎發因為低頭工作而不時滑落下來,她便不耐煩地用手背隨意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