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上熟悉的戒指折射出清冷銀光。
她被迫感受著來自背后熟悉的溫度,慢吞吞轉身,沒抬頭,卡片夾在他兩指之間,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誰家少夫人以公徇私。”頭頂盤旋著男人輕描淡寫的聲音。
秦姝抿緊唇瓣。
“抬頭,看我。”
她一點一點揚起脖頸。
周庭晟舉起手里的卡片,與他的視線齊平,男人懶懶略過一眼:“要這個干嗎?”
“捉”這兩個字從嘴里說出來仿佛燙嘴,“奸。”
“哦。”他的尾音拖長,“需要我幫忙嗎?”
周庭晟稍一側身,抬起下巴意有所指地點了下身后跟著他過來視察的酒店管理層人員:“我帶了人。”
眾高層:我們是人。
秦姝:“”
“不用。”她咬著下唇,踮起腳從他手里抽回卡片,“這是我朋友家事。”
說完她扭頭跑開,生怕一回頭周庭晟就會追上來。
這很像他能干出來的事。
秦姝走進電梯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
到達樓層,電梯門甫一打開,走廊里的聲音熱浪般蜂擁而入。
孟致遠穿著浴袍站在門口,懷里摟著一個女人,溫景意將李曉月護在身后全方面輸出。
看來房卡用不上了。
秦姝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事后,兩人親自將李曉月送回家,李夢打開門,李曉月便哭著撲進她懷里。
“媽,我不和他結婚了。”
臨走前,溫景意留在那兒陪李曉月。
她哭得很厲害。
李夢拉著秦姝去了自己房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后久久不能平靜。
“孟家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秦姝瞳孔有輕微的緊鎖。
李夢氣惱的模樣讓她聯想到另一種可能。
“李老師,你知道他”
“他背后是孟氏藥業。”李夢嘆氣,“老師不瞞你,曉月的父親當初就是因孟家人而死,我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就是不想她認賊作父,誰知道那個垃圾貨色竟然敢這么傷害她!”
“可孟致遠的身世并未公開,老師你查過他?”秦姝問。
李夢點頭:“查過,這些年孟家一點風吹草動的事我都有留心,雖然蚍蜉之力做不了什么,但我還是想在有生之年看見他被萬人唾罵!”
她恨,每天每夜都不甘心。
只是沒有辦法,她一天天妥協,唯一的念頭也如鏡花水月遙不可及。
秦姝低頭思忖片刻,抬眸看向李夢,聲音溫柔卻堅定:
“孟氏藥業那次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受害者很多,每個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有證據,李老師,你跟他們有聯系,能拿到一部分證據嗎?”
問到這兒,李夢哪里還不明白。
她的眼里蘊滿淚水,看著眼前這個或許和自己有同樣遭遇的、她最喜歡的女學生,如鯁在喉。
“小姝,孟家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抗衡的存在。”
“有辦法。”秦姝兩只手握住她的,“老師,你一直很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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