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收拾好心情回屋,福寶已經窩在陳致遠懷中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著陳致遠側臉,蘇念竟覺得福寶和他有五分像,
老話說女兒像爸爸,等福寶五官長開,他們的關系又能瞞多久?
蘇念站在原地,眉心皺起,
“妹子,”
陳致遠聽到腳步聲朝她看來,臉上帶著驚喜的笑,
“小孩兒好軟,身上還香香的,像奶面團,我算是知道野哥為什么喜歡福寶了,她太可愛了,睡覺還會吐泡泡。”
“哈哈哈,一會兒一定要跟野哥炫耀,福寶管我叫爸爸,他可沒被叫過,他還吹噓福寶喜歡他,依我看福寶顯然更喜歡我!”
蘇念回神,擦干凈手,取出洗好的碗筷擺上桌,唇角笑意清淺,
“小孩兒哪懂得認人,她就是碰巧發出這個聲音罷了。”
“對了,周營長呢?”
朱珊也不見了,
兩人是覺得她在屋里不方便,單獨出去了嗎?
“野哥被老楊抓壯丁了,馬上就回來。”
“再等一會兒,他要是還不回來我們就先吃,不等他。”
陳致遠心神都在福寶身上,一會兒摸摸福寶小手,一會兒戳戳福寶肉嘟嘟的臉蛋,笑得寵溺,
“小丫頭怎么這么能睡?我瞧著睡一路了。”
“孩子貪睡正常,大一點會活潑一些。”
蘇念解釋,將陳致遠對福寶寵溺神情收入眼中,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難道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血脈讓第一次見面的她們彼此喜歡,控制不住想要接近?
她嘆了聲,
強迫自己將思緒抽回正事上,
福寶認不認親是后話,當務之急是朱珊,吳芳,陳耀祖三人。
蘇念托腮靠在桌上,目光無焦距地落在墻上,
想要避開陳耀祖,首先就得讓自己從被趕出去的困境,轉變成她設好圈套后,主動出去,引誘陳耀祖現身。
勞改農場和石梁河村不同,名聲在這里太重要了,
朱珊和吳芳都有先來的優勢,朱珊經常來往家屬院,和家屬院的人都熟悉,朱珊說的話,眾人都會先入為主信幾分,在加上吳芳這個‘親嫂子’作證,她想靠嘴皮子解釋清白絕無可能。
好在福寶提前預知了她們的計劃,
她可以利用時間差,在會前提前布局。
嘴皮子解釋不了,那就用有公信力的證據,想到婦聯替她做的專訪,蘇念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公家的報紙和審判,她不信還比不過朱珊和吳芳的空口白話。
以前每次掐架,朱珊都喜歡用似是而非的話把自己包裝成無辜受害者,
讓她在別人眼中的形象,變成咄咄逼人的傲氣大小姐,被人敬而遠之。
這一次,她要將計就計,當著眾人的面拿證據打臉,撕碎朱珊的假面!
“陳大哥,最近營地有什么大的活動嗎?”
想讓她當眾身敗名裂,活動肯定有重要的領導和家屬,只有他們都在現場,才能達到朱珊想驅趕她的目的。
陳致遠想了想,“臘月二十三,營地會在大禮堂準備舉行新年聯歡晚會,農場的軍人及家屬,還有優秀知青代表都會來。”
那應該就是聯歡晚會了,
臘月二十三,還有八天,時間很充裕,
蘇念扣著指尖,為了穩妥,還是多問了一句,“在這之前,還有其他大會嗎?”
陳致遠搖頭,解釋,“臨近過年,除了每天的學習會,不會再組織其他活動,人又不是騾馬,都忙活了一年,大家總要休息休息喘口氣的。”
“是啊,快過年了。”
蘇念喃喃,
闔家團圓的日子,卻總有人想讓她不好過,她要是不狠狠報復回去,是不是太窩囊了?
除了要對付朱珊和陳耀祖,
家里還有個吳芳,
去膿消腫,只有忍痛將病灶剜去,二哥才會好!
為了好好過個團圓年,她必須在年前把吳芳也解決掉才行!
是時候好好和二哥聊一聊吳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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