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做什么也不關你的事啊,你這是不是管得也有點寬了?”
本來胡一虎能來看許夢寒我是挺感謝他的,但他來了就沒給過我好臉色,更是一來就打了我一拳,雖然力道不大,但也是結結實實的一拳。現在又這樣質問我,真把自己當許夢寒的什么人了嗎?
我雖然在你手上受過訓,可我也是有脾氣的。
“好啊,郭明川,翅膀硬了是吧?敢這樣對老子說話了。”
剛要推門而進的小護士看到這場面,照例用手拍了拍她的胸脯,隨后又悄悄掩上門回去了。
“大隊長,我不管翅膀硬不硬,都愿意視你為大隊長,但是你不能什么事都怪到我頭上,指導員生病,我也很心痛,因為,我喜歡她,我愛她,她已成了我這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這是我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對許夢寒的感情,還是當著一個曾經對她有想法的男人的面。我這樣說,也是一種主權的宣誓,雖然他是我的大隊長,但我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許夢寒是我的,你別多想了。
“你,你,”胡一虎被我剛才一番話給激得老臉生紅,他指著我,連說了兩個你后,卻沒有下文了。
因為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了。
想不到這次與胡一虎的見面,會以吵架的方式收場。
我其實也不想這樣,他教過我們,有事的時候還麻煩過他,昨天還是讓他給我通知的首長。
唉!
胡一虎走后,我回頭一看許夢寒,她那俏臉之上,居然有幾滴淚珠正在淌下。
這是,她聽到我們剛才吵架的話了?不然怎么會流淚?
這意思是許夢寒現在有感覺,有聽覺,只是沒辦法睜開眼,沒辦法起來。
天,我昨天晚上還捧著她的手和她坦白了我對不起她的事,我把我和孟嬌的事都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她,那她不是也聽到了?可昨晚她怎么又沒有一點反應?
我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鍵,沒一會那小護士一陣小跑跑了過來,開門時還慢慢一點點開,一邊開一邊探頭進來看。
剛才打算進來,結果看到一個穿軍裝的大個子正和那首長的司機在吵架,嚇得沒敢進去。
“進來吧,他走了。”
我看她那探頭探腦的樣子,感覺有點滑稽。
“哦,剛才那個人的樣子,好兇啊!”
“那可不是,人家是專門負責殺人的。”
“啊!”她嚇得手一抖,差點連手上的托盤都沒端穩。
“你怕什么,他殺的是敵人。”
“那也可怕。”
“不是都說做醫生的都是膽子大的嗎?”
經常與血打交道的,除了軍人,就是醫生了,只是一個是放血致命,一個是輸血救命。在醫生的眼里,血肉模糊是常態,生生死死是經常的事,所以膽子不大,應該也做不了醫生。
“我又不是醫生。”
這小姑娘,還瞟了我一眼。我也殺過人,難道我就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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