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著車下了高速,進到了省城時,我有點懵了。這川流不息的車流,四通八達的路網,鱗次櫛比的高樓,我要怎么走?我又要去哪里去找軍區總醫院。
以往開車都是許夢寒在給我指路,可現在她已經睡著了。即便是叫醒她,現在的她也沒精力來替我指路。
就在我把車停在路邊,想找個人問問時,一個交警騎著摩托停在了我們的車前面。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駕照,一直都沒機會去考,每次開車都是無證駕駛。這他要是查起來,我不就慘了。
還好,他只看了看我們的車牌,沒有查我的駕照。然后叫我不要停太久,及時開走。看來又是軍車的車牌起了作用。
我正要找人問路,那問這交警不是正好?所以我立馬跑下車去向他打聽去軍區總醫院怎么走。
他倒是給我給我詳細的指出了路,前面第三個紅綠燈路口左拐,然后直行兩公里左右在人民路口右拐,拐進人民路后一直走,走到榮軍路口,過路口兩三百米就是軍區總醫院了。
他說得很順溜,似乎整個城市的每一條路都裝在腦海里一般。幸虧我記憶力還行,他一邊說,我就一邊跟著在腦子里畫出了相應的地圖。
“車上有病人?”他說完,又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還睡著覺的許夢寒問道。
“是的,我們是從下面市里轉到總醫院來看病的。”
“那你跟著我走,我替你開路。”說著他就打開了警用摩托上的警笛。
有警車開路,那是再好不過了。我道了謝后飛奔上車,開著車跟在他后面。
一臺鳴笛的警車在前,一臺軍車在后,沿途所有的車輛基本都會自覺讓道出來。就連紅綠燈路口我們都是直接過。
我并非有意仗著軍車的身份而不守規則,實在是太想早一步把許夢寒交到醫生的手中了。
有了他的帶路,我們只用了十來分鐘就到了醫院門口。
他沒有多做停留,關上警笛后直接往前開走了,我只能向著他的背影敬了個禮。
進了醫院,停好車,我抱起許夢寒就朝著急診大廳沖去。上回我在市里,不知道掛什么科,問來問去耽誤了好多時間,所以這次,我直接選擇了急診,再說許夢寒的樣子也確實有點嚇人了。
因為是軍區醫院,所有轄區范圍內的軍人都有健康檔案。我報出許夢寒的名字后,他們就能從電腦里看到許夢寒往年所有的健康檢查記錄。
“以前的身體很好啊!”那醫生一邊看著電腦一邊說道。
“是很好,一個星期前都沒事,就這兩天突然發的病。”
隨即接診的醫生就又開始了給許夢寒做各種檢查。其實有些檢查的片子我都帶來了,但他們說還是要再做一遍,怕下面查錯了。
其他檢查還好,就是那個抽血,本來許夢寒這幾天就沒有血色,市里醫院抽了幾管,現在又要再抽幾管,這不會越抽越嚴重嗎?
還是軍區醫院的效率高,各種檢查下來,個把小時就都知道結果了。
當我滿心期待的看著那醫生時,他卻說排除了急性心肌炎,急性白血病等,總之一些嚴重的,不嚴重的病都被他排除了,至于許夢寒到底什么病,他沒有告訴我,只是說依目前的檢查結果,還看不出來,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我說許夢寒看起來面無血色,要不先給輸點血,但他說血液檢查各項數據都正常,不能隨便輸血。
唉,這方面我也不懂,既然數據都正常,人怎么看起來不正常呢?
此刻的我,非常希望遇到一位傳說中的神醫,隨便一把脈,一看許夢寒的狀況,就能知道什么病。幾根銀針,幾味藥下去,就能還我一個英姿颯爽,活蹦亂跳的許夢寒。哪怕那神醫非要我當他的徒弟,我都會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