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的煎了幾個雞蛋,又燒了一鍋開水,我才出門到外面去找老同志。
剛出門,就看到他從前面山坡上下來,頭上,衣服上都粘了不少水氣。山中早晚霧氣大,在外面呆久了,就會渾身粘滿水氣,看來老同志起得挺早,進山里有蠻長時間了。
“大爺,你這是去拔野菜了嗎?”我看到他回來,手上還拿著一把綠油油的東西。
“這是草藥,等下你熬水喝了。”
“我沒病啊!”不知道大爺為啥一早去采草藥,我又沒生病,再說我包里還有不少藥呢!
“沒病也要喝,強身健體,去濕驅寒。”
“好吧,多謝您了。”大爺一片好心,我也就不能再拒絕了。以前村里的老人也喜歡采些草藥回來熬水喝,估計大爺在山里呆久了,也有這個習慣。
大爺進屋坐下,我趕緊面條下鍋,沒一會就給他端上了一碗雞蛋面。
“早上起晚了,隨便做了點,您將就吃。”
“你也知道起晚了啊?”大爺并沒有因為我給他端了面來而和顏悅色,反而一臉不悅的看著我。
“以后要早點起,每天該做的訓練還是要做。穿了這身衣服,就要知道自己是干啥的。”大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我身上的軍服。
得,擺脫了胡一虎,又碰到一個較真的老兵。我看他也沒軍銜在身,怎么就想著要指揮我呢?問題是看他那神情,那眼神,我還不敢不聽。那眼神,那神情,怎么都和昨晚夢里那白胡子老頭那么像呢?
吃完早飯,他還真開始指揮起我來了。先是看著我把他采回來的草藥熬水,喝完。然后又要我去前面小山頭上跑一個來回,跑完,又要我蹲起了馬步。
我這豈不是又找了個老班長?
下午,不知他從哪里搞來把斧子,要帶著我去砍樹,還專門找那些碗口粗的樹砍。
砍了兩棵,他讓我一個人慢慢的背回來,他只提著個斧子在前面晃悠著。
把樹背回來后,他則搬來把椅子坐著,指揮我把樹的枝枝葉葉都剝了下來。然后把樹干鋸成一米左右一根根的。這是要為我們準備做飯的柴火嗎?可我們用的是電磁爐啊!
這一天的工作量,一點不比在營區訓練時少。那幾棵樹,幾乎都有幾百斤一棵。這砍一次,至少夠我們燒個把星期的了吧!
本以為晚飯之后,就可以休息了。但他卻沒閑著,一會抬頭看看天,一會在地上做個標記。做標記的時候還是指揮我,在他指著的地方插根樹枝做記號,歪一點點都不行。
“大爺,您這是在研究什么?”我想是不是他常年在山里實在無聊,在研究星像之類的。
“你好好記,這都是給你練功準備的。”
啊?搞半天是為我自己?可我練什么功需要像這樣滿地的插標記?
這大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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