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謝謝你,你做的這飯菜還挺好吃的。”
“不用謝我,從明天開始,以后做飯的事就都歸你了。”
“啊?”
他這是,要常住這里?不是說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嗎?
“老人家,您是這附近的村民嗎?”
“我是老兵,從明天開始,這個哨所由我們兩守,另外你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安排。”
口氣平平淡淡,卻讓人生不出一點不服之心。看著他那走進里屋的背影,怎么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年近花甲的老兵,還被派到這里守哨所,感覺應該不太可能啊!
但有個人陪著總比孤身一個人要好。
夜晚,皎潔的月光透過茂密的叢林,在窗戶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靜寂的深山里,時不時響起幾聲鳥獸的叫聲,有的歡快,有的凄慘。對它們而,每一個夜晚,都是在捕獵與被捕獵中度過。今天你是我的食物,明天我可能就成了它的食物。森林里的世界,就是這樣一個血淋淋的世界。
拿出許夢寒給我的手槍,找了個地方放好。再把胡一虎給我的手槍放在枕頭邊,有這一把防身應該是夠了。她那把太珍貴,子彈也沒有匹配的,只能當個紀念品留著。
我剛上床打算睡覺,就聽到外面砰砰幾下,感覺是什么東西撞到了墻上一樣。打算下去看看,隔壁卻傳來了他的聲音。
“不要出去。”
老兵的經驗應該比我豐富,那就聽他的吧,明天白天再去看看是什么。
新換了個地方,再加上今天白天沒怎么訓練,所以久久不能入睡,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從盤龍鎮上的一所高中,到現在居然到了離國境只有幾步路的地方。從一個每天上課下課的高中生,到一個監獄的服刑犯,又到現在跑來守著這個小哨所。這一切的變化,都只在一年之內。實在太魔幻了!
最后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卻又一次做起了那個許久未曾做過的夢。
熟悉的龍頭嶺下,一陣陣召喚聲傳入了我的耳朵。這召喚聲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樣,以前是一種鳥的叫聲,而這次的,似乎是一種音樂。
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我,又在這召喚聲中醒來,醒來后我的身體怎么這么輕?還一直往上飄去。
飄到龍頭嶺上,我睜開眼,看到的是和望天臺差不多的一塊巨石之上,正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在認真的吹著他手中的長簫。召喚我的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那簫音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著我向他靠近,直到離他只有咫尺之遙。這模樣怎么這么熟悉?這不是隔壁那個老兵嗎?他下午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就頭發胡子都白了?
看到我近前,那老者停止了吹簫,滿臉寵溺的看了看我,然后用手在我頭上輕輕的拍了幾下。我那身軀就開始直往下落,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早上醒來,一看時間居然八點了。平時在營區這個時間都練了兩個小時了,看來人真的是不能懈怠,一放松下來,就變懶了。
穿好衣服沖出房間,又跑進廚房,都沒看到那老兵的身影。廚房里也是冷冰冰的,想必他應該是沒做早飯。哦,對了,他說了今天開始我要負責做飯的,再不動手,等他回來估計要埋怨我了。只是一大早,老同志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