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笑道:“他呀,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因為永興集團老大的女兒和駙馬爺都是我高中同學,他還一度提防著我呢,這次沒抓到永興集團的把柄,我也不知道他對我的懷疑消除了沒有。”
陳澤宇道:“那我就實話實說,沒消除。我覺得你查得還不夠深入,永興集團撇得越清楚,我就越認為有問題。”
“為什么?”
“同一個縣,同在縣城,一個在制造業、房地產業以及批發市場、零售市場都極具影響力的集團,跟本地最大的服務業龍頭老大和種植業龍頭老大,明面上沒有任何業務往來,這明顯就是不正常的嘛。”
“是極不正常,所以,人家早早就拋出了答案,就是因為彼此是敵人,這兩個人在公眾場合永遠不說話,私人場合永遠不見面,這就好理解了嘛。”陸源道。
“你看,還在為他們說話,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先大膽懷疑,再小心求證。我認為這兩個人一直互相勾結,正是因為互相勾結,才不想讓別人看穿,才合力表演互相是敵人這樣的戲,再結合胡記者的結論,就可推論出來,永興集團很可能才是洪保犯罪集團真正的幕后黑手。”
胡鶯鶯道:“我就是這么認為的。我查過了洪保的發家史,據說是利用他姐姐在桃園旅社賺到的錢,去找簡峰等人合作做生意,后來他們就有了福興賓館……
可是,我查證了當年桃園旅社的運營狀況,只有在不吃不喝不花錢的情況下,他姐姐才給得起合作所需的啟動資金,也就是說,給他這筆錢的,絕不止于他姐姐。”
陸源道:“這么大的一筆錢,沒有走賬,直接給現金?有誰會那么相信洪保呢?要知道洪保當時才二十來歲,沒做過什么生意,能直接給錢他,那得有多大的膽量,畢竟誰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這確實是一個讓人費解的問題,情理上說不通,如果假定給他這筆錢的就是甄正庭,甄正庭憑什么相信他?非親非故,并且又年輕沒經驗,甄正庭這么精明的人,難道不怕錢打水漂?”胡鶯鶯說道。
“會不會他們之間有什么過命的交情?”陳澤宇道。
陸源反對:“你小看了甄正庭,既然我們假定了他是通過殺害好朋友勞雄夫婦來獲得第一桶金,不管什么交情,他都不可能天真到相信洪保這樣一個混跡社會的小流氓的,洪保可是連好友都殺害的人,誰敢信?”
大家都點頭。
確實,洪保大學畢業后就在道上混,殺人是常態,以甄正庭的社會閱歷,完全沒有理由相信當時洪保。至于后來的洪保,連好友都殺,更不可能相信了。
胡鶯鶯道:”我就是感覺他們之間有利益輸送,但是只是從數據上得出的結論,很難找到直接證據,而且我查過他們的社會關系,這兩個人非親非故,怎么都不可能走得到一塊。“
陸源道:“他們之間,那就很可能存在一個中間人,就是雙方都非常相信的,有沒有找過?”
胡鶯鶯眼前一亮,說道:“對呀,這倒是很有可能。他們之間不必一開始就互相是死黨,但可以通過第三方來連接,然后慢慢變成死黨,并且依靠這個第三方來保持接觸。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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