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宇道:“那接下來,就繼續往這方面查。”
胡鶯鶯道:“是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陸源道:“但是,如果要往下查的話,只能是胡記者自己去慢慢查了,我們專項工作組的人員會另有安排。”
陳澤宇苦笑一聲。
胡鶯鶯道:“解散了?”
“除了個別舉報信反映的情況暫時找不到答案,絕大多數的舉報內容都已經在洪保犯罪集團落網后,得到了回應,犯罪分子的口供和證據鏈也互相印證了,老百姓也普遍表示滿意,也沒有出現新的證據,為了不影響黃府縣的經濟發展勢頭,專項組的調查工作也只能告一段落了。”
“這個結果你們自己滿意嗎?”胡鶯鶯問道。
“還行吧,起碼給了黃府縣人民一個交代。”
“我不滿意。那勞雄夫婦和勞雄的父母呢?我絕不認為勞雄夫婦是死于意外。要知道,勞雄的妻子當時身上懷著一個六個月大的孩子,這孩子是勞雄夫婦苦盼了十年才盼來的,結果連看一眼這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就跟著父母一起被剝奪了生命。”胡鶯鶯道。
陳澤宇道:“其實我也不滿意。”
胡鶯鶯道:“那我們去找施書記去,除非有人念著高中同學的舊情不讓,要不然我就要去。”胡鶯鶯挑釁地看著陸源。
“如果他阻止,那我的懷疑就是有道理的。”陳澤宇也看一眼陸源。
這兩人,居然還一唱一和上了。
陸源苦笑。
他們要是知道他有多恨甄菲,恐怕就不會這么說了。
事實就是,真正的線索只能去甄正庭那里找。
但無緣無故的去查,沒有法律依據,甄正庭完全不可能配合,而且也有足夠的理由不配合。畢竟他在黃府縣有著極大的影響力,政府部門不會過于莽撞。
現在,他只能等待另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已經在陸源的掌控之中。
時機一到,水到渠成,誰來都救不了甄家。
何況,陸源認為,現在不動永興集團,其實也是有好處的,先讓永興集團在沒有任何靠山的情況下,到市場上搏殺,便于讓黃府縣的經濟軟著陸,不至于永興集團一崩,就讓整個黃府縣的經濟癱瘓掉。
所以,現在完全可以不用這么著急。
不過,胡鶯鶯消沉了這么久,突然間恢復了戰斗力,還是讓他感到開心的。
因為這段時間施嫣不止一次來找胡鶯鶯,看到的都是她的頹唐和懶散,以往那個充滿斗志和力量的胡鶯鶯則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源看得出來,施嫣對閨蜜的這個狀態非常擔憂,連帶陸源也跟著擔心。
因為就算胡鶯鶯不是施嫣的閨蜜,他也不希望曾經光芒四射的女記者就此消沉。
當然他也明白,任何人被自己一度極為信任的親人傷害差點丟了命后,都很容易心靈受到損傷。
這次是施嫣讓他硬拉著陳澤宇一起來的,陳澤宇本來不打算來,在聽說胡鶯鶯可能對這個案件另有看法之后才來的。
難道說,施嫣的直覺沒錯,胡鶯鶯真的喜歡陳澤宇?那倒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