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若老實,太子登基不要橫生枝節,如果太后想要和皇后相爭權柄,以孝壓制。”
“就以毒害君王的罪名將她拿下,不能殺她,就將她幽閉致死。”
亓肇感覺到魏向晚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皇后仁慈心軟,太子年幼,朕走后,生怕她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亓肇看向敬陽也眼眶含淚,“敬相,朕全都托付給你了。”
“陛下無需如此,陛下所托,臣定。”
“陛下說這些干什么?只是普通病了,怎么就扯到這。”魏向晚哽咽,“先讓太醫醫治。”
“你的妻兒,除了依靠你,還能依靠誰?”
亓肇讓敬陽去起草詔書,然后拿去蓋印,他緊緊抓住魏向晚的手,“日后你就是太子的依靠,你得強硬起來。”
“我吃了沒娘的苦,你千萬不要讓太子重蹈我的覆轍。”
亓肇是強弩之末,看到詔書蓋印后就又重新昏迷過去。
太醫們商量不出什么好辦法。
魏向晚冷靜道,“死馬當活馬醫吧,總好過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看著他死。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魏向晚守了整整一個晚上,亓肇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
天亮了,她的心卻沒有跟著明亮起來。
如果亓肇真的熬不過這次,她所有的計劃都要改變。
陛下不能殺嫡母,太子不能殺皇祖母,但是她無所謂,她不會寄希望于太后會不會老實,沒有人會比死人更老實。
慶壽宮來人問長公主的下落,魏向晚說不知道,“陛下病發,我從長樂宮直接來的,一步未曾遠離。”
“長公主自昨日下午就不見蹤影,太后憂心,請皇后派人去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