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志得意滿回了慶壽宮。
宮人同她說皇后下的口諭,她嗤笑,“婦人見識,還把后宮當尋常的后院,管好門戶看住這一畝三分地就夠了?”
“你問她要幾塊對牌來,慶壽宮的出入還輪不到她來管。”
太后直到入睡才想起來不對,從她回來后還沒見過亓令月。太后立即問,“長公主呢?”
身邊人都不知道。
“娘娘去無極宮后,奴婢們就沒見過長公主,還以為是娘娘有事吩咐長公主去辦。”
“現在都還沒回來嗎?”太后皺緊眉頭,“遣人去宮門問問,長公主出宮了嗎?”
去的人很快就回來,苦著臉,“現在宵禁,不能出慶壽宮,出去就得掉腦袋。”
皇城軍全副披甲在宮里巡邏,怪嚇人的。
“你去,哀家看誰敢砍你的腦袋。”太后恨得捶床。
心腹嬤嬤連忙勸她,“陛下至今昏迷不醒,朝廷內外都繃緊弦,娘娘何必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引起不安。”
“殿下應當是出去了,不然她不回慶壽宮晚上住哪?”宮人早已習慣亓令月的喜怒無常,都不會去問她的去向,“長公主的婢女也不在,許是長公主帶著人出去散心了。”
“之前陛下好的時候,長公主不能違抗皇命,一直窩在慶壽宮,老早就不耐,現在陛下病倒了,沒有人管長公主的去向,長公主想出宮走走也是正常。”
太后壓抑下心中的不安,“明日一早,立馬去問長公主的去向。”
亓肇半夜高熱,人燒起來了有短暫的清醒,他先感覺到左手邊沉甸甸的熱量,偏頭看過,太子依偎在他身側,睡的很香。
就像從前一樣。
“陛下醒了。”魏向晚倚坐在床側,察覺到動靜立即看過來。
“水。”亓肇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