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握著那冰涼的木盒,心里頭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亂跳。
他側耳傾聽,沈長林那呼嚕聲依舊雄壯,跟打雷似的,一聲接一聲,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
旁邊的牛愛花也睡的正香。
李建業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
他悄無聲息地滑下了炕,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激得他打了個哆嗦。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那點微弱月光,他摸到了炕中間。
沈長林的睡相極差,四仰八叉地躺著,嘴巴大張,呼嚕聲就是從那兒發出來的。
李建業沒耽擱,他打開木盒,捻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他的手指在黑暗中異常穩定,憑借著腦海里精準的人體穴位圖,以及雷達面板的透視效果,準確地找到了能有效助眠的穴位。
冰涼的針尖觸碰到皮膚,沈長林的呼嚕聲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李建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下一秒,那呼嚕聲又響了起來,只是比剛才似乎平緩了一些,沒那么震耳欲聾了。
李建業沒有收手,指尖微動,銀針刺入,而后捻動了幾下,這才緩緩拔出。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發出半點多余的聲響。
搞定了老丈人,他又將目標轉向了牛愛花。
牛愛花睡得倒是安穩,側著身子,呼吸均勻。
李建業同樣在她耳后的穴位上施了針,整個過程輕巧至極,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灰塵。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銀針收好,悄悄地爬回了自已的被窩。
他剛躺下,被窩里還帶著外頭的涼氣,就聽見炕那頭傳來一個細微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好了沒?”
是沈幼微。
李建業沒出聲,只是伸出手,在兩人中間的空當里,比劃了一個“妥了”的手勢。
下一秒,他就感覺身邊的被子被猛地一掀。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緊接著一個柔軟溫熱的身子就直接撞進了他的懷里,將他結結實實地壓在了下面。
沈幼微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動作急切得像只偷吃的小饞貓。
“唔!”李建業被她撞得悶哼一聲,連忙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她那張想要湊過來親吻的小嘴。
“小點動靜!”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警告,“我那針就是讓他倆睡得沉點,不是打麻藥,你這么大動靜,把他倆弄醒了,咱倆都得挨叼!”
他的話音剛落,炕中間的沈長林忽然翻了個身,嘴里還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我的……我的……”
沈幼微的身子瞬間僵住了。
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緊緊抱著李建業的脖子,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李建業也緊張起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趴在自已身上的沈幼微,心跳得有多快,隔著兩層棉衣都能感受到那劇烈的搏動。
兩人就這么保持著這個姿勢,等了好一會兒。
萬幸的是,沈長林只是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那富有節奏的鼾聲很快又重新響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沉穩有力。
危機解除。
沈幼微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趴在李建業寬闊的胸膛上,臉頰貼著他的脖頸,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那股讓她安心的暖意和獨特的男人氣息。
“嚇死我了……”她小聲抱怨。
黑暗中,她感受著李建業強壯的身體,聞著他身上那股讓她著迷的味道,膽子又慢慢大了起來。
之前被壓抑的情感和渴望,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抑制。
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趴在李建業身上,小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摸索,準確地找到了他的褲腰帶,開始笨拙地解了起來。
(此處省略倆小時。)……
第二天一早。
天光透過窗戶紙,將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沈長林在一陣舒爽中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