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聽著老爺子這番豪壯語,心里頭是一陣無奈。
還比槍。
你打槍再準能有開掛的準?
他這打槍的本事,就跟那釣魚的準頭差不多,都是系統給的能力。
釣魚是甩鉤必中,打槍也一樣,不管是什么槍,只要拿到手上,想打啥打啥,彈無虛發。
別說老爺子現在喝高了,就是老爺子年輕四十歲,狀態拉滿,也絕對不可能是李建業的對手。
李建業扶住搖搖晃晃的老爺子,臉上堆起笑。
“老爺子,您別急啊。”
“比槍什么時候都能比,可咱這酒還沒喝痛快呢!”
這大半夜的,天寒地凍,老爺子又灌了這么多酒,身子都站不穩了,萬一待會兒拿槍的時候手一哆嗦,走了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子彈那玩意兒可不長眼睛。
老爺子要是喝多了酒精中毒,他憑著一身醫術,還能給搶救回來。
可要是挨了顆致命的槍子兒,那真是神仙難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老爺子按回到座位上,順手就拿起了沒開蓋的酒。
“來來來,咱們先說喝酒的事,今兒個您想干啥,都得先把我喝趴下再說!”
他這話說得豪氣,直接把老爺子想比槍的念頭給堵了回去。
老爺子一聽,嘿,這小子還敢跟我叫板喝酒?
他酒勁兒上頭,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更足了,一拍桌子。
“好!那就先喝酒!”
“我今兒非得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說著,他就把面前的粗瓷碗往前一推。
李建業二話不說,拿起酒瓶,給老爺子面前的碗倒得滿滿當當,然后又給自個兒倒了一碗。
“老爺子,您請!”
“喝!”
兩人又叮叮當當地碰了一下碗,然后齊齊仰頭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在老爺子身上是火上澆油,讓他臉上的紅光更盛,眼神都開始有些渙散。
可到了李建業這兒,那點酒精跟喝涼水沒啥區別,連點熱乎氣兒都感覺不到,反而越喝越精神。
桌上兩個男人都已經喝上了頭,一個是不服老,一個是有心要把對方灌倒,一碗接著一碗。
酒瓶里的白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老爺子一開始還唾沫橫飛地吹噓著當年的勇猛,講他怎么帶著兵沖鋒陷陣,怎么在槍林彈雨里七進七出。
到后來,他的舌頭徹底捋不直了,話也說得顛三倒四,前不搭后語。
“我……我跟你說……建業……”
他抓著李建業的胳膊,整個人都快趴到桌子上去了。
“想當年……”
“嗝……”
一個響亮的酒嗝打出來,老爺子頭一歪,徹底沒了動靜,呼嚕聲倒是很快就響了起來。
總算是消停了。
李建業松了口氣,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