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按摩?
王秀媛拿著藥包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這個詞她應該沒聽錯。
可從建業哥嘴里說出來,就讓她有些心慌意亂。
按……摸?
是又要按,又要摸嗎?
摸哪里?
誰來摸?
讓建業哥……摸她?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一股熱氣就“轟”地一下沖上了王秀媛的腦門。
她的臉頰,像是被晚霞染過一樣,瞬間變得滾燙。
連帶著白皙的脖頸,都泛起了一層好看的粉色。
她不敢去看李建業的眼睛,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目光落在自已緊緊攥著藥包的手上。
李建業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而是繼續道。
“你把外面的棉襖脫了,躺到炕上去就行。”
什么?
還要脫衣服?
王秀媛猛地抬起頭,一雙漂亮的杏眼里寫滿了驚慌與無措,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這下李建業注意到了她的局促,于是便極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推拿,是通過對身體特定部位和穴道的按壓揉捏,來疏通經絡,活血化瘀,甚至是矯正骨頭和關節的位置。”
“這是一種很正規的醫療手段。”
他的聲音清朗,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像冬日里溫暖的陽光,驅散了王秀媛心頭的一些陰霾。
“隔著衣服容易力道傳不進去,找不到準確的穴位,所以至少得把外面的衣服脫了。”
李建業頓了頓。
“當然,如果你實在介意,那就算了,我再幫你去想想別的法子就是了。”
李建業想的是病情不能耽誤,推拿是當下僅能用的手段,若是不行,也可以等以后搞到一副針灸針后,用針灸來慢慢治療。
他把選擇權,完全交到了王秀媛的手里。
這份尊重,讓王秀媛心里最后的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了。
是啊。
建業哥是什么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
他正直,有本事,更有擔當。
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已藏了多年的老毛病,還費心為自已找來藥材。
現在,更是要親手為自已祛除病痛。
這完全是一片赤誠的兄長之心。
建業哥有未婚妻了都不介意,而自已若是再扭扭捏捏,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想到這里,王秀媛的內心豁然開朗。
她不再是那個初來乍到、無依無靠的逃荒女,她有建業哥這個親人。
在親人面前,還有什么好害羞的。
王秀媛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從羞怯,一點點變得堅定。
“建業哥,我不介意。”
她將手里的藥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轉身,利落地爬上了溫暖的土炕。
背對著李建業解開了棉襖的扣子。
褪下厚重的外衣,只留下一件貼身的薄衫,玲瓏有致的背部曲線,在昏黃的光線若隱若現。
她趴在炕上,將臉埋進柔軟的被子里,聲音悶悶地傳來。
“建業哥,來吧。”
李建業看著炕上的王秀媛,她那因為常年吃不飽飯而瘦弱的身子,卻不失玲瓏,該長的肉倒是沒少長,所謂細支結碩果……
王秀媛趴在那,一動不動,但緊繃的肩胛骨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那句悶悶的“來吧”,與其說是邀請,更像是一種鼓足了全部勇氣的自我催眠。
李建業走到炕邊。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抓著被子的指節因為緊張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溫聲開口。
“你別緊張。”
“我全程閉上眼睛,這樣就什么都不會看見了。”
這個提議讓王秀媛緊繃的身體倏地一僵。
閉上眼睛?
那……那不是更奇怪了嗎?
她偷偷側過臉,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
只見李建業果然已經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安靜的陰影,神情專注而坦蕩。
可王秀媛的心跳卻漏了一拍。
看不見,就意味著只能用手去摸索,李建業那雙溫暖有力的手,將要毫無保留地在她身上……
這個念頭讓她臉頰剛剛褪去的熱度,再次洶涌而上。
她甚至有些荒唐地腦補起了“推拿”這個詞的畫面,推倒,拿下。
建業哥,要把她……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輕輕“嗯”了一聲,細若蚊蚋。
得到她的許可,李建業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
他伸出手,憑借著腦海里對人體穴位的精準定位,緩緩地探向王秀蘭。
指尖隔著一層薄衫推拿。
王秀媛感受著那力度,渾身一顫,像是有電流從他指尖觸碰的地方瞬間竄遍了四肢百骸。
她下意識地想躲,身子卻軟綿綿的提不起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