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朕的聲音冰冷如鐵,“朕待你不薄,委以重任。你就是這般回報朕的?與邪教勾結,通敵賣國,甚至欲以妖術惑亂朝綱?!”
“臣……臣罪該萬死!”劉墉伏地痛哭流涕,聲音破碎,“臣……臣也是一時糊涂……被那孽障和妖人蠱惑……他們以臣晚年得子的幼孫性命相脅……臣……臣鬼迷心竅啊陛下!”
他終于崩潰,將如何被白蓮教抓住把柄,如何被威逼利誘,如何利用職權為其提供方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只求朕能饒他幼孫一命。
朕聽著他的供述,心中并無多少波瀾,只有一種深沉的悲哀與厭惡。位極人臣,卻如此不堪一擊。
“你的幼孫,朕會派人接入宮中撫養,保他無恙。”朕淡淡道,“但你,罪無可赦。”
劉墉聞,停止了哭泣,慘然一笑,重重磕了一個頭:“謝……陛下隆恩……老臣……知罪了……”
朕揮了揮手。兩名侍衛無聲入內,將癱軟如泥的劉墉拖了出去。等待他的,將是國法的嚴懲。
御書房內重歸寂靜。朕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揪出一個劉墉,朝中就干凈了嗎?那封信中提到的“圣徒”,恐怕不止他一個。
“陛下。”唐若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進來。”
她走入房內,看到朕的臉色,已然明白結果。“陛下,劉墉招供的名單上的人員,已全部監控起來。是否立刻拿人?”
“不。”朕搖了搖頭,“名單上都是小魚小蝦,甚至可能是棄子。真正的大魚,還藏在后面。繼續監控,朕要放長線。”
“是。”“李銘那邊有消息了嗎?”“追兵已至大同府境內,與其交手一次,對方有俄羅斯高手護衛,戰力強悍,未能截下,但已咬死他們,正向邊境方向逃竄。”
“告訴追兵,不必活捉了。”朕眼中閃過殺機,“就地格殺,所有物品,全部帶回。”“是!”
唐若雪退下后,朕獨自坐在殿中,看著跳躍的燭火。
內患稍清,外患卻迫在眉睫。俄羅斯使團談判破裂,邊境定然不會安寧。李銘攜帶的機密,絕不能落入俄羅斯手中。
朕提起筆,開始草擬一道道命令。
增兵北疆,加固城防,嚴查邊貿,籌備軍械……
戰爭的氣息,已然越來越濃。
而朕,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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