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神父?”
“我媽媽說霍夫曼神父早餓死了,因為大家都沒錢捐給教堂。”
小孩子說話最直白。
再過兩天,說不定霍夫曼的臭味真能傳到大街上。
普蘭已經看到托德所說的那個人。
他在人群中實在太顯眼了。
這邊也有人是黑色的頭發,可新神父長相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托德和普蘭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可能是五官更柔和,眼睛又黑又亮,看起來就像比兩人個子大很多的小伙伴,一點也不嚴肅。
可能是黑色的神父長袍襯托,皮膚白到像蘋果掰開的果肉,如小羊羔皮那般柔軟。
托德:“他身上肯定沒有我舅舅胸口比毛毯都厚實的汗毛。”
“別說這個惡心我。”普蘭瞪了他一眼,憧憬道,“我覺得他肯定很有錢,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烤羊腿、水果餡餅、煎奶酪餅……”
“我也想吃!”托德嗅了嗅,似乎能從水果的甜味中聞到烤羊腿滋滋冒油的香味。
以前還能買些鷹嘴豆和番茄煮意大利面,不過上個月他哥哥在造船廠被砸傷了腿,發燒了很久,到現在還起不來身。家里只能買些大麥、黑麥和蕎麥等制成的雜糧面包和玉米糊。
單論報菜名,或許每個嘴饞的食客都有套自己心中的菜單。
但肉類永遠排的上號。
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共感,齊明掠過正剪裁布料的裁縫鋪、漁具店、雜貨鋪、緊閉大門的酒館,精準嗅到烤面包的芬芳和堆成蘋果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