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稱手。”她勾了勾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的光。

春梔看著自家公主握著鞭子的模樣，只覺得那股癡傻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鋒芒，竟看得有些呆了。

“走吧，去正廳。”姜若窈提著鞭子起身，步伐沉穩，再無半分往日的憨態。

幾個當值的婆子慢悠悠晃到正廳，見姜若窈端坐在椅子上，手邊的桌案上赫然放著子柄銀絲長鞭。

她們依舊像從前那般散漫，連個像樣的禮都懶得行，為首的胖婆子更是斜著眼，語氣帶著幾分不耐，“公主找我們來，有什么事？”

姜若窈緩緩抬眸，眼神如刀般凌厲地掃過去，那目光里的寒意像冬日的冰棱，刺得人心里發顫。

幾個婆子被她這眼神一懾，莫名生出幾分懼意，嘴里刻薄的話，沒敢說出來。

“怎么？”姜若窈的聲音不高，卻威嚴十足“見了本宮，連最基本的請安行禮都忘了？”

“看來，是本宮太縱容你們，才讓你們忘了自己的本分。”

她站起身，長鞭在掌心輕輕一繞，“那本宮今日，便好好教教你們，什么是公主府的規矩。”

話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揚！

“啪！”

清脆的鞭響在正廳炸開，長鞭精準地落在胖婆子的胳膊上。

那婆子慘叫一聲，肥肉抖了三抖，袖子瞬間裂開一道口子，皮肉上赫然浮起一道紅痕。

胖婆子正要撒潑，第二鞭已接踵而至。

這次落在她的腿彎，力道更重，打得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其余幾個婆子見狀，嚇得魂飛魄散。

姜若窈幾鞭抽在她們身上，幾人立刻哭爹喊娘地求饒。

“不敢了！公主饒命啊！”

“是我們有眼無珠，再也不敢了！”

春梔站在一旁，看著那幾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婆子此刻慘叫連連，眼底沒有半分同情，反而在心里叫好。

這些人從前怎么欺辱公主的，如今就該受怎樣的報應！

公主從前就是太心善，才會被這些趨炎附勢的東西騎在頭上。

如今這樣，才好！

姜若窈抽得手臂微酸，才終于停手。

“來人，把這幾個東西拖去柴房關著，沒本宮的話，不許給吃喝。”

其他下人遠遠見了這陣仗，早嚇得腿肚子發軟，哪里還敢有半分怠慢？

一個個垂著頭快步上前，乖乖地將地上哀嚎的婆子們拖了出去。

姜若窈轉身，目光落在春梔身上：“走，陪本宮出去。”

春梔亦步亦趨地跟著，走了沒幾步，終于忍不住小聲道：“公主您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姜若窈腳步微頓，側頭看她。小丫鬟眼里滿是困惑，卻沒有半分驚懼，反而藏著點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便索性挑明了，“嗯，我不傻了。”

春梔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若窈看著她震驚的模樣，嘴角彎了彎，“這次發燒燒得厲害，燒著燒著，腦子倒像是清明了。”

“真、真的？！”春梔的聲音都發顫了，眼里瞬間涌上淚意，卻不是傷心，是狂喜。

“太好了！公主，這真是太好了！”

這些年，公主癡傻，受了多少明里暗里的委屈？

如今公主好了，神智清明了，那些人再不敢這般怠慢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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