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應是:“安排和范臨搶東西的都是嘴皮子溜會拱火的,一定能讓范臨花大價錢。”
蘭燼并不細問,左立不會這點事都辦不明白,又說起范景:“曹李說范景已經入套,借了賭坊大筆銀錢。曹李辦事還不夠老練,你多看顧兩分。”
“夫人放心,每晚我和彭蹤都會輪流去教導他,事情的進展都在屬下掌控之中。”
這一晚,林棲鶴回來時已經月上中天,也正是在這個時辰,左立帶回了典拍上的消息。
“大人,夫人,范臨今晚共花費了十七萬兩。”
蘭燼愣了一愣,這個數目超出預料了,她以為范臨這里最多坑個十萬兩,大頭在范景那邊,畢竟賭坊的錢是會利滾利的,卻沒想到給了她一個驚喜。
“怎么做到的?”
左立笑:“屬下在現場親眼所見,從始至終,范臨的眼神就沒從那些東西上挪開過,本還想讓我們的人拍個一兩件回來,免得讓他起疑,可他一件不讓,件件爭到底。沒辦法,只能成全了他。”
蘭燼看向放下筷子的林棲鶴:“看樣子,是我們低估了他對這些東西的喜愛程度。霜姑姑和我交過底,范家揮霍多年,她又沒了嫁妝可被人圖謀,以范家如今的情況,不傷根基的情況下最多也就能湊出七八萬兩,只一個范臨就這么大的缺口了,再加上范景……”
林棲鶴了然的接話:“范家有范老大人在,不會允許有人傷范家的根基。”
正是如此,霍氏或許能讓范紳掏空家底,但范家真正做主的,是范老爺子。
略一沉吟,她問:“左立,這兄弟倆的底細你了解多少?”
“該知道的屬下都知道。”
“誰更爛一點?”
左立不知夫人打算做什么,回得實誠:“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但比起來,范臨更爛,他喜歡……”
看大人一眼,見并沒有要攔著的意思,便咬咬牙繼續往下說:“他喜歡用那些得來的有些年頭的玩意兒折磨女人,屬下沒仔細查,也得知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不少于十人。”
蘭燼臉上的笑容斂了斂:“他既然這么喜歡這些東西,又想盡辦法的尋摸,想來有一處專門放這些東西的地方。”
左立應是。
見夫人不再說話,左立識趣的退了下去。
林棲鶴握住瑯瑯的手:“想做什么就做,不要有顧慮。”
蘭燼起身坐到鶴哥腿上擠到他懷里,輕聲道:“我從不會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只是每每這種時候我都會多想一想,不能因為手里有隨意奪人性命的能力就輕賤性命,會影響心性。”
林棲鶴低頭看著她:“這也是先生教你的?”
蘭燼笑:“你如果見過十來歲時候的我,也會擔心我將來殺人不眨眼。”
林棲鶴心疼的把人摟緊一些,以瑯瑯現在的性情結合她那時的經歷,他能想象得出來十來歲的瑯瑯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