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安站在她身后把她圈進懷里,原本挽成公主頭的長發已經放了下來。
他吮吸著她的發絲:“我只是你想讓你不留遺憾。”
“到時候寶寶生出來的時候問我們婚紗照為什么沒有她,你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她,帶上她了。”
喬絮忍不住笑出聲。
這人的腦回路就是不太一樣。
威海的氣溫還不算特別冷,這個時間拍中式婚紗也算合適。
飛機落地的時候,許肆安帶著喬絮回酒店。
喬絮盤腿坐在床邊,看著窗外藍色的大海和礁石。
許肆安在她身后收拾行李,把帶過來的婚服交給酒店服務人員拿去熨燙。
見她發呆,許肆安從行李箱里拿出了個相框反著遞給她。
這是上飛機之前宋嘉交給他的。
“這是什么?”
許肆安坐她身邊坐下,把她摟進懷里。
“新婚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當喬絮看見相框的內容時,眼淚下一秒滴落在照片上。
是剛剛在婚禮上拍的全家福。
照片經過后期制作,喬絮的身后站著身穿暗紅色中山服的喬父。
他的手輕搭在喬絮和喬母的肩膀上。
這張全家福,誰都沒有缺席。
這是唯一一次,喬絮哭許肆安沒有安慰。
只是給她依靠,讓她靠在自已的懷里。
這種刀人心窩子的事情許肆安本來是不想做的。
這前段時間喬絮經常夜里做夢,嘴邊喊著‘爸爸’,這讓他要怎么忍心看她難受和遺憾呢。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指腹擦去她臉上的眼淚:“一個月前吧,照片拍完以后就讓他們抓緊時間合成了。”
“像嗎?”
喬絮點了點頭:“像,很像。”
“老公,你為什么那么好。”
許肆安輕笑,語氣輕哄:“我娶老婆的路上坎坎坷坷,好不容易到手了,不得有求必應啊。”
喬絮把照片放在窗前,坐在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
“那我也對你有求必應。”
“你前幾天不是說想要看著鏡子嗎,現在就去。”
許肆安覺得自已現在是越來越廢了,一句話就差點潰不成軍。
“別鬧,別整,最后活受罪的就是你老公。”
喬絮捧著他的臉頰輕啄:“不行,就要,你快點抱我去。”
許肆安眉心微擰:“不行。”
“你現在什么身體自已心里沒數嗎,少勾我,我不會答應陪你鬧的。”
喬絮突然松開他的脖子,站起身,拿著照片轉身就走。
許肆安手掌撐在地上,身子往后仰無奈的嘆了口氣。
從地上爬起來大步跟上把人打橫抱起。
“你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喬絮圈著他的脖子吻的他喉結,四處點火。
“許肆安,別不知好歹哦!我是在給你放福利!”
許肆安笑意寵溺,把她懷里的相框放在床上抱著她進了浴室。
“行,你說福利就福利。”
“說好了,就一次。”
喬絮嗓音嬌軟了幾分:“你夠嗎?”
“你不是說一夜低于兩次的不是男人嗎,許總,你是不是年紀大了。”
許肆安低聲罵了句:“再說,老子不干了。”
揣著護身符的喬絮比以往多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底氣。
“你不干什么?”
“你!”男人咬牙切齒,卻拿她沒有辦法,自已養的祖宗,只能自已疼著寵著。
次日中午,兩人皆是一身紅色婚服,面對著那艘擱淺在海中的布魯維斯號,海鷗高飛,兩抹紅色的身影格外耀眼。
換回日常裝,許肆安手持一束粉荔枝玫瑰花。
跟她珍而重之的女孩,接吻,擁抱。
那艘擱淺已久的船,也因他們對彼此炙熱的愛多了幾分暖意。
許肆安帶著喬絮走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海邊。
從一開始的攝影師拍照,到最后變成了許肆安拍喬絮。
「沉船是時光的見證,喬絮和許肆安,是彼此的無可替代。」
喬絮的孕檢降至,這場旅行也因此結束。
冬日里,喬絮進入了孕晚期,許肆安連公司都不去了。
不是陪她待在家里的嬰兒房收拾東西,就是帶著她上街去買東西。
“許肆安,家里的東西要放不下了。”
開車的許肆安敷衍:“家里還有好幾個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