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疑點,就不能放過!
這一夜,終于在不平靜中度過了。
第二天中午,許星禾才睡醒。
沒辦法,太累了。
就算她身體素質好,也架不住一夜沒睡,精神還高度緊張。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去村長家吃飯。
村長也是一臉的疲憊,眼下都有點發青,“許同志,這……現在找不到兇手,咋辦啊?會不會對方根本不是我們村的人,已經跑了?這讓你們弄的,我也不敢睡覺了。”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一提起這個,許星禾就一陣煩躁。
怎么就是查不到呢!
對方到底躲在哪里?
“阿嚏!”
許明禮重重打了個噴嚏。
他睜開眼,入目的不是家里熟悉的布局,而是冰冷的山洞。
山洞不大,里面滿是碎石和枯草,寒風順著洞口往里灌,比地窖還要冷。
昨天晚上,他就是在這里睡了一晚。
準確來說,根本就沒睡多久,因為到了后半夜時,他的鼻子就開始不通氣,喉嚨也又干又疼,明顯是感冒了。
真是他娘的屋漏偏逢連夜雨!
受傷就算了,還感冒了!
現在只能祈求,能夠早點回去了。
許明禮從布包里摸出窩窩頭,硬邦邦的,凍得像石頭,咬了一口,牙都跟著疼。
沒辦法,他只能打開水壺,灌了口涼水,結果激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不容易吃完飯,胳膊的疼痛開始明顯。
他摸了摸右臂,傷口處又腫又燙,連帶著整個胳膊都抬不起來。
再不想辦法處理,傷口肯定要感染,到時候別說逃過這一劫,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把棉襖的衣襟塞進嘴里,用牙死死咬住,左手顫抖著抓住右臂棉襖的裂口,猛地一扯!
刺啦一聲,沾著血的布料被撕開,露出下面紅腫的傷口。
血痂和布料粘在一起,一扯之下,新的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啊!”許明禮疼得渾身抽搐,冷汗瞬間浸濕了里衣,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好半天后,他才緩過來,借著洞口透進來的光亮仔細看。
子彈沒打穿胳膊,而是嵌在小臂的皮肉里。
他手邊沒工具,也不敢隨便弄,只能從布包里摸出那半瓶消炎粉,又從懷里掏出塊干凈點的布條,蘸了點水,一點點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布條不小心碰到傷口時,疼得他差點昏過去,
擦干凈傷口,他顫抖著打開消炎粉的瓶蓋,往傷口上撒了些。
白色的藥粉一碰到紅腫的傷口,立刻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疼,許明禮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昏過去。
他趕緊用布條把傷口草草纏緊,才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山洞里靜得只能聽見他的喘息聲。
他又冷又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可心里的恨意卻像野草一樣瘋長。
如果不是許星禾,他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許星禾……”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眼神陰鷙地嚇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