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馮秋實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那個二賴子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滿臉麻子,長得歪瓜裂棗,光是看一眼都讓人膈應,更別說要故意引他近身了。
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攏緊了身上的衣服,“就不能找別人嗎?”
“他最合適。”許明禮溫柔地摟住她,“他沒婆娘,家里就一個老爹,平時游手好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種人沒牽絆,軍部都懶得跟他計較。”
有家室的顧忌多,膽子小,干不了這種事。
只有他這種二流子,有點小聰明,滑得像泥鰍,才能把事辦了,還不引火燒身。
好說歹說半天,馮秋實才不情不愿地點頭,“那……那行吧。但你可得盯緊了,一有動靜就出來,別讓他碰我。”
“放心。”許明禮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讓馮秋實出馬,如果他去,萬一這二賴子不跟過來怎么辦?
現在時間緊迫,耽誤不得。
“秋實,記住了,你找個沒人的時候跟他搭話,千萬別被旁人看見。”
“知道了。”馮秋實最近總出去打探消息,知道二賴子天黑以后喜歡去村頭那戶人家打牌,幾個人都是村子里的地皮流氓,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天色黑下,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點不起的已經摸著黑上炕睡覺了。
馮秋實這才穿上衣服,悄悄去了二賴子必經的那條窄巷等著。
沒多久,就見一個人影晃悠著過來了,正是二賴子。
他穿了件不知道多久沒洗,油乎乎的舊棉襖,雙手抄在袖子里,三角眼滴溜溜亂轉,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
一看見巷口的馮秋實,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這不是前兩天來的那個城里女人嗎?
長得雖然不算漂亮,但身段勻稱,皮膚白凈,露在領口的脖頸又細又嫩。
他就好結過婚的,不像是小姑娘那種嫩秧子,啥也不懂,還容易纏上他。
有家有室的,誰敢說自己出去跑破鞋,都巴不得瞞得越緊越好,所以他不僅不擔心以后要養個女人,說不定這女人還要反過來養他呢!
“喲,秋實妹子,在這兒等誰呢?”二賴子搓著手,渾身上下都透著猥瑣。
馮秋實強忍著胃里的翻騰,擠出個僵硬的笑,“我家男人不在家,爐子壞了,炕涼得像冰窖,正想找人幫忙修修,沒想到就碰見你了。”
二賴子心里頓時樂開了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這有啥難的,我跟你回去看看,保準給你修得熱熱乎乎的!”
“別……別了吧,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修。”馮秋實故意往后退了兩步,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害,你就放寬心!”二賴子連忙上前兩步,湊得更近了,“我修爐子的手藝在村里可是數一數二的,走!”
馮秋實強壓著惡心點點頭,加快腳步在前面帶路。
二賴子跟在后面,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屁股。
這身段,今晚指定夠勁兒!
到了院門口,馮秋實左右瞅了瞅,確定四下沒人,才拉開門栓讓他進來。
二賴子一腳踏進屋里,使勁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