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沒半天就傳遍了軍部。
許星禾是公認的福星,江凜川又是遠近聞名的指揮,這對璧人的喜事也隨之傳到了附近的村子里。
村衛生所中。
馮秋實正幫著王大夫包草藥。
這里的村民大多更信中草藥,藥片很少有人買,所以她每天的活計大多是按方子抓藥。
門推開。
一個老漢捂著胸口,咳嗽著走進來,“王大夫,再給我開點治咳嗽的藥,上回那副吃著沒太見效。”
“那我給你換個方子。”王大夫一邊寫藥方一邊問,“你今天咋這么晚才來?”
“去鎮上給大家伙捎東西了!”老漢坐下來,臉上帶著笑,“對了,我還聽說個大喜事,福星許同志要和江指揮結婚了!三月一號就去領證,不過酒席得等六月份天暖了再辦,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備份賀禮!”
“那是肯定的!”王大夫也跟著高興,“我正琢磨著跟村長提議,咱們以村子的名義送份禮,那樣才像樣,當初雪災要是沒有許同志的凍瘡膏,咱們村得多少人凍壞手腳?”
馮秋實手里的草繩猛地一緊,藥包差點散了,“您說的許同志,是許星禾?”
“可不是她嘛!”王大夫看了她一眼,笑著說起雪災時許星禾的光榮事跡,“你剛來沒多久不了解,這姑娘是真善良,心眼還好。”
馮秋實聽著那些細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這兩天雖也打探到些零碎消息,卻沒想到許星禾剛來幾個月,就這么得人心。
她強扯出一個笑,“聽您這么說,真是個好姑娘。王大夫,我突然想起家里爐子上還燒著水,得回去看看,先不幫您了!”
“快去吧,別燒干了鍋。”
馮秋實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衛生所,一路快步跑回住處。
屋里,許明禮正翻看著一本舊課本。
紅旗村沒有小學,鎮上的學校又不是家家能負擔得起,所謂教書,不過是把村里幾個孩子聚在閑置的土坯房里,教點基礎識字,下午兩三點就放學,清閑得很。
“沈岸!出事了!”馮秋實推開門就喊。
許明禮抬起頭,眉頭皺起,“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馮秋實關好門,這才后知后覺地壓低聲音,“許星禾要和江凜川結婚了,三月一號就領證!”
“什么?”許明禮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課本啪地掉在地上,“你確定?”
“千真萬確,是從鎮上回來的老漢說的,錯不了!”
“不行,他們不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