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嗎?”
“溫如許,你死也別想離開我。”
“溫如許,你現在還想離開我嗎?”
……
和葉江在一起的這一年多,葉江問過很多次這樣的話,然而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真誠,真誠中還帶著幾分命不由己的無力感。
原本溫如許前一刻還在想,他們分了對葉江更有利
可聽到葉江問出這句話時,溫如許卻沒有感到高興,心里仿佛被針扎了似的,泛起尖銳的疼。
她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說:“我們說好了的兩年,現在還不到兩年。”
葉江聲音淡淡道:“只要你現在想走,我就放你離開。”
溫如許沒說話,用力握緊手機,死死地咬住嘴唇。
葉江:“別怕,你只需要回答我,想還是不想?”
“不想。”溫如許實話實說,“我之前確實無數次地想過離開你。就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我都還在想,如果我們分了,其實對你更有利。”
葉江聽到她說“不想”,心里積壓了一晚上的云團頃刻間便散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怎么就對我更有利了?”
溫如許說:“你下午急匆匆地離開,肯定是公司遇到大事了,否則你不可能……”
不可能親熱到一半,連褲子都沒脫就走,那不是葉江的風格。
只是后面這半句話她沒說出口。
她相信不用說全,葉江也能懂。
“你遇到了事,可我卻沒有能力幫你,甚至都不能陪在你身邊,除了在家干著急,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想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說到后面,她聲音再次哽咽起來。
“你現在問我想不想離開你,我不想,我想陪著你,就算要離開,也要在你春風得意的時候離開,而不是在你遇難的時候離開。可如果你現在需要我離開,那我們就……”
葉江急忙打斷了她的話:“我讓人去接你,不,我馬上回去接你。”
掛了電話后,溫如許趕忙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剛把頭發吹干,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葉江已經回來了。
看到男人穿著單薄襯衣,一身風霜的模樣,溫如許眼睛一酸,紅著眼撲了過去。
葉江抱住她,聞著她身上清甜的香味,低頭埋入她頸間深吸了口氣。
“好香。”
溫如許墊著腳勾住他脖子,偏頭咬了下他耳朵。
葉江摟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緊,隨即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向外走。
溫如許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謝昆琦,微微愣了下,正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
謝昆琦卻笑著開口:“嫂子好。”
一聲“嫂子”直接把溫如許叫懵了。
她跟葉江在一起一年多,他身邊的人從沒有叫過她“嫂子”,基本上都是叫名字,或者什么也不叫,只是點頭笑一下。
溫如許正想說別這樣叫,然而她剛要開口。
葉江卻神色嚴肅地對謝昆琦說:“少廢話,快開車。”
溫如許跟葉江坐在后座,猶豫了一瞬,她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公司出了什么事?”
葉江語氣淡定:“公司研發的靶向藥被人舉報到了藥監部門。”
溫如許皺眉,不解道:“抗癌藥物為什么會被舉報?”
葉江:“因為含有致幻成分。”
紅燈路口,車停下,謝昆琦耐心地解釋:“公司研發團的一個專家被趙明權收買了,誣陷三哥在制毒,還說三哥開拓東南亞市場就是為了掌控東南亞的毒品經濟,之前鏟除東南亞的大毒梟也是為了消滅對手。”
溫如許偏頭看向葉江,擔憂地問:“那你現在怎么辦,會被控制起來嗎?”
葉江嘴角冷勾:“他們不敢。”
不敢隨意關他,最多只是讓他損失點錢。
溫如許抱住他胳膊,往他身上靠:“你沒事就好。”
車停進地庫,謝昆琦把車鑰匙遞給葉江,抬手看了眼腕表,對葉江說:“現在兩點了,距離九點還有七個小時,您先去睡會兒,別熬壞了身體。”
葉江摟著溫如許進入專屬電梯,直達大廈頂樓,他在集團大樓有套公寓。
溫如許跟著葉江進入公寓,看到黑白主調的暗色系超大平層,只覺得很空、很冷。
“你這房子,常年都是空著的嗎?”
葉江:“剛進入集團那兩年,經常住在這里,后來就不常住了。”
而他沒說的是,跟溫如許在一起之前,他偶爾也會住在這里,自從有了溫如許,他一天也沒在這里住過,就連中午都很少在這里休息。
雖然他沒在這里住,但是這套公寓每天都有人打掃。
溫如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每棟樓都稀稀疏疏地亮著燈,那些燈光匯聚到一起,像是夏夜天空的繁星。
看著璀璨的萬家燈火,溫如許的心仿佛也被萬千燈光點亮了,心里暖暖的,涌起一股熱流。
葉江走到她身后,雙手環抱住她身體,下巴抵在她頸上,-->>偏頭吻著她臉。
“葉江。”溫如許轉身抱住他腰,仰起小臉看他,“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站在頂樓,再次與你一起看煙花。”
這個“頂樓”不光是指高樓,還指高度。
她不奢望達到葉江的高度,只希望能離他近一些。
葉江喉結一滾:“好。”
溫如許從他懷里退開:“你快去睡吧。”
葉江抱起她:“一起睡。”
溫如許趴到葉江身上,親了親他臉,又親他嘴,正要翻身下去,剛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