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下來,冷著臉說:“沒猜錯的話,這叫妖卵,每一只眼睛代表一只小山妖,是山妖借助宿主產子的手段,它們會隨著時間慢慢長大,并一點點吞噬宿主的身體,這東西十年半載長不大,但卻能在短短三兩年內啃噬完一個宿主,所以會不斷換宿主。”
“我想起來了,師父好像說過這東西,等我想想”陳北劍恍然大悟,用手指頭揉著太陽穴思考起來,“產子的妖孽,好像叫什么山尸,當時我剛入道門,還以為指的是大山的尸體,聽起來就很可怕”
“不是山尸,是山虱。”我盯著那些眼睛,回憶著茅山禁經里的內容,“山虱不是虱子,指的是一種樹妖,這種樹妖的原形是雪松,就是我們這邊的白香樹。”
“白香樹這玩意兒算是最容易成精的樹之一,師弟,看來你小子學的東西的確比我多,那現在如何是好,直接驅邪?或者按照撞客的解決之法,斗靈?”陳北劍見我識破了眼前的東西,臉上的緊張煙消云散。
我搖搖頭沉默起來,在茅山禁經中有種鬼類名為“寄宿鬼”,指的是靠寄居在人體才能存活的鬼祟,這種東西長期住在人體內,靠吸食人的陽氣為生,吸干宿主陽氣后會繼續尋找下一個宿主,周而復始永不改變,與撞客并不是一個概念。
而山虱產的妖卵與寄宿鬼就有異曲同工之妙,斗靈沒什么用,唯一的辦法是找到它的母體除之,并用陽剛男人的血液與朱砂、童子尿攪拌,敷在這些妖卵上,兩個時辰左右妖卵就會被殺死,還宿主原本的肉身。
我回憶了一遍茅山禁經上的內容,里面并沒有說山虱是什么級別,只用了一句“極難對付”一筆帶過,而它又是怎么讓自己的后代寄宿到別人身上的,書上更是只字未提,可見山虱并不是一種常見的山妖,而是一種極為冷門少見的妖邪。
“我們經過的地方,是不是有白香樹?”我看向陳北劍。
“洞口好像就有一棵!”陳北劍幡然醒悟,話剛說完,“嗖”一聲拔出長劍往黑乎乎的洞外跑去,但轉眼就一臉震驚的走了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媽的,是我眼花嗎,沒看見了!”
我記得剛才進來的時候,的確在洞口左邊看見過一棵樹在大風中搖晃,當時著急避雨,進來得十分慌忙,至于是什么樹,沒印象了,打著手電和陳北劍來到洞口,此時雨滴依舊在“唰唰”的洗禮著這僻靜的大山,外面山風大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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