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旭窩在我的懷里,看著那些古怪的東西,有些生氣對我說:“這么多嬰降都寄生在一個人的身上,那降頭師給傅云舟的吃的糖,起碼是用了上百個待產子的孕婦的血肉熬成的,太毒了。”
    “主人你先走!”
    宮時旭說著,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你們這些惡心的東西,看貓爺我怎么替國人收拾你們異族邪物!”
    此時宮時旭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異瞳的模樣,白發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為妖冶。
    “你對付的了他嗎?”我一邊往后退,一邊關心的問宮時旭。
    據我所知宮時旭也就是看風水比較厲害,打斗根本就不是他的擅長。
    見我關心他,宮時旭嘚瑟了起來,轉頭對我拋了個飛吻,眨了個媚眼。
    “多謝主人關心,我怎么可能會有事?!”
    都這種時候了,宮時旭還跟我嬉皮笑臉。
    但是看著那些已經不斷的向著我們靠近過來的傅云舟,他身上爆出來的嬰兒頭不斷的對我發出一陣陣猙獰的狂笑。
    我怕我這時候留下來會給宮時旭帶來麻煩,于是叫宮時旭多加小心,我在家里等他!
    說罷趕緊的往來時的路上跑回去!
    我身后傳來一陣帶有血腥味的風響,我轉頭往身后看過去,只見宮時旭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把玉面疊扇,正與那些東西斗法。
    扇尖在宮時旭使用的時候,伸出鋒利的刀刃,一個個的將那些恐怖的嬰兒頭,從傅云舟的身上削下來。
    看架勢,那些邪降,目前還不能壓制宮時旭。
    我放心的往回跑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鐘,到了有路燈的馬路邊的時候,我拿出手機,準備打輛車回去。
    但是這里實在是太偏僻了,我打了十幾分鐘,周邊一輛車都沒有。
    這時,一輛拉著貨物的大貨車,從我身后的黑暗處開上馬路。
    這種偏僻的地方,本來就很難打車,于是我對著車招了下手。
    沒想到這車真的就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
    車里的司機身材很瘦,戴著個漁夫帽,在大晚上的,竟然還都戴著一副墨鏡。
    我覺的有點奇怪,但是車都已經停下來了,我就問這司機:“大哥你能不能帶我去一趟市區?”
    這男的轉頭看向站在馬路邊的我,用手示意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還能遇到好人!
    我趕緊的打開車門上車,系好安全帶后,隨口就問司機走哪兒跑貨的?
    司機沒有回答我。
    只是專注著開車。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坐在我身旁的司機。
    只見這司機很年輕,耳朵上還帶著耳釘。
    而這耳釘,我從前在王順的耳朵上看見過!
    這司機是王順!
    我頓時就嚇愣了,驚慌失措的伸手就解開我已經扣好的安全帶,緊張的問王順:“你怎么在這里?”
    王順聽我喊他名字,不屑對我一笑,轉過一雙被墨鏡遮住的眼睛看向我。
    “怎么?現在才知道怕?你剛膽子不是挺大的嗎?陌生人的車都敢上。”
    這語氣,這聲音……。
    ——是隱青淵。
    在我懵逼的時候,我面前這男的伸手拿下了他頭上戴著的漁夫帽,一頭濃密滑順的秀發傾瀉了下來。
    當他再摘下眼睛上的墨鏡的時候,我這才看見,在我面前的,確實就是隱青淵!
    “怎么是你?剛才你耍我?”
    聽到我說這話,隱青淵對我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我來接你,來的可能就是真的王順了。”
    我扁了下嘴,又重新把安全帶系好,問隱青淵說:“那你今天去哪了?”
  -->>  “去找趙水英。”
    “那你找到她了嗎?”
    我趕緊的問隱青淵,傅云舟之所以會攻擊我,肯定與這趙水英脫不了關系。
    隱青淵嫻熟的打著方向盤,他那雙潔白修長的手指,放在這積滿了污垢的黑色方向盤上,愈發顯得他的手指干凈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