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走到他面前,微微偏過頭,將左耳展露給他。
雪白的頸項,袒露在胸口與鎖骨之上,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斷。
還有那仿佛稍一用力便會破碎的纖柔身軀。
他將針尖湊近她耳垂的手,竟微微發起抖來。
過去,因沒能控制好力道而險些將她扼殺的記憶,如夢魘般閃回。
“我做不到。”
“您做得到的。”
她那水晶般澄澈的眼眸,正無聲地訴說著什么。
“只有老師您能為我這么做。”
羅萬用顫抖的手,將耳環的尖端抵在阿黛拉的耳垂上。
這本該用更專業的工具完成,他因此愈發小心翼翼。
他捏住那柔軟的耳垂,深吸一口氣,指尖驟然發力。
隨著“噗”的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阿黛拉的黛眉微微蹙了一下。
一滴血珠,從耳垂滾落。
她抬手拭去血跡,臉上綻開一抹純凈的淺笑。
“嘻嘻,我現在也是一位真正的淑女了呢。”
或許,她很久以前就已經是了。
他的視線有些無措地游移開。
“老師。”
當他再次伸手想去拿葡萄時,阿黛拉這一次,竟將整個籃子都丟在了地上。
她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現在是淑女了哦。”
“嗯。”
“我比那些春日里的酸澀葡萄,等待了更久,更久現在,已經完全熟透了。”
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他的手,被她引導著,隔著衣料觸碰到了那片柔軟而豐盈的所在。
那朵在驚濤駭浪中成長、被最華美的外衣包裹、如今終于結出果實的花,正在對他發出最致命的引誘。
“您,要嘗嘗嗎?”
他不知道掉在地上的究竟是不是酸澀的葡萄,但眼前的這一顆,看起來甜美得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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