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死了,正如她自己所,潘海姆將會陷入巨大的權力真空。
雖然可以去外面叫人拿些藥劑來,但羅萬的判斷與善意,也僅止于此了。
他踉蹌地走向那座冰棺,找到了依舊靜靜躺在里面的阿黛拉。
她原本像被凍在冰塊里的鮮魚,此刻冰已融化,她變成了一條躺在水箱里的魚。
問題是,和魚不同,阿黛拉在水里無法呼吸。
羅萬急忙將她從水中抱起。
他內心還在提防著是否需要再次按住她的心臟,但幸運的是,或許因為時間不長,她很快便恢復了意識。
“咳,咳!”
在他與冰雪公殊死搏斗時她紋絲不動,戰斗剛一結束她就立刻醒來。
羅萬的猜測只有兩種。
要么,她是想坐山觀虎斗,然后投靠勝利者;要么,她一直都堅信著他。
“老師”
“嗯,小跛子。”
萬幸的是,看著他微笑的她,那雙清澈的眼眸里滿是依賴,無論怎么看都像一只完成了印刻效應的小鴨子。
看來是后者。
身著華美禮服的阿黛拉,被他抱在懷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我這里,心臟好痛。感覺快要死了。”
“這個我查過,不是心律不齊。大概是來這里之前魔力消耗過度了。”
“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可能是剛才打斗時被彈飛的冰塊砸到了。”
“我覺得不是。”
阿黛拉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伸出纖細的雙手,環住羅萬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語,吐氣如蘭。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
北海之花,在他的懷中,于血與火的廢墟之上,悄然綻放。
“我想,那是因為我愛上您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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