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冷笑:“說的輕巧,運鹽的隊伍至少一千人馬,咱這點子人去了,還不跟送死一樣。”
“一千人馬,不可能都是騎兵吧。”
“就算五百騎,也不是咱能惹得起的。”
林豐搖搖頭,不再說話。
燕小丁見他嘴角掛了一絲不屑,心里就覺得不舒服。
彎下身子,湊近了林豐的耳朵,輕聲問道。
“怎么著,你看不起我們燕氏七雄?”
她距離林豐的耳朵很近,嘴里吐出了熱乎乎的氣體,夾雜著肉香,弄得林豐耳朵癢癢。
“沒有,你們面對眾多海寇,能堅持下來,很不容易。”
“那你知道海寇有多少嗎?”
林豐搖搖頭。
“量你也不知道,好幾萬呢,我們只有數百騎士,每日都要小心謹慎,一個疏忽,便能將所有人都坑進去。”
林豐轉頭看著她。
“小心謹慎沒錯,可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動的,留在這里還不如到鎮西八府做個農民更好一些。”
燕小丙一瞪眼:“誰說我們不敢動,這兩年,殺死的海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如此進度,燕氏七雄準備用幾年將海寇趕出大宗的疆域?”
林豐臉上帶了微笑,專注地炙烤著最后一只野兔。
這話問出來,眾人沒有作聲。
兩年殺了一千海寇,大宗南部疆域里有數萬海寇,二十年或者四十年?
也殺不干凈啊。
四十年后,眼前這些人,哪個還能騎馬舞刀?
沉默半晌,燕小丁開口說道。
“你一個廚子,做好飯菜便是,殺敵大計與你無關。”
燕小乙別看生得粗壯,心思卻十分細膩,他嘴里咀嚼著野雞肉,大腦卻思考著林豐的話。
“舒師傅,很顯然,你見多識廣,也有膽量,肯定不是普通廚子,我不問你身世,只想請教,燕氏七雄該如何走出目前困境?”
眾人一聽,都吃了一驚。
他們的二哥竟然問計于一個廚子。
林豐笑道:“燕氏七雄該如何走,在下不知道,可若想搶點鹽吃,我倒是有些辦法。”
院子里的燕氏六雄,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有幾個人正弄了酒來,吃喝得高興,此時也停下來,往林豐這邊靠了靠。
林豐擺手:“并非現在,你們須提供幾個數據才行。”
“你說。”
燕小丙急切地催促著。
林豐用短刀切了一塊肉,送進嘴里,咀嚼著。
“海寇鹽場周邊的地形圖,海寇何時往城內運鹽,多少人馬護衛,騎兵和步卒有多少,鹽車有幾輛,走哪條路線,這條路線及周邊的地形圖,運送的時間是多久”
林豐的一番話還沒說完,眾人已經聽得迷糊,這么多問題,哪里是一時半會能弄明白的。
燕小丁皺眉道:“若是有了這么多信息,還用你出辦法,我們早就劫了他們的鹽車。”
眾人皆點頭稱是。
林豐無奈道:“你們覺得在這里吃著肉,喝著酒,這些消息便自己跑過來了么?”
燕小乙不服氣:“你說該如何去打探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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