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滴血試毒的針,一般只用于試探慢性!藥毒的殘渣,只有對身中疑毒之人,才會放在隨身香爐旁以供急用。
祖母......早知有人想殺你
蕭逸心頭一緊,握緊了那根針,忽覺屋外有風聲異動。
他猛然起身,掀簾走出寢殿,遠遠望見西側書房方向,幾道身影正從黑夜中悄然掠過。
眸光一凜,殺意微閃。
我才剛回來,就有人急著動手了
未至亥時,東側議事廳內,燈火已然通明。
本該守夜的幾位長老卻不約而同聚集一堂,名義上是臨時商議家族應變,實則早有預謀。
蕭念身披青袍,端坐主位一側,雙手握盞,嘴角掛著溫和得體的笑,目光卻不時掃向正廳未到之位。
逸兄方才經歷驚變,想必正焦心老太君病情,咱們這些做弟弟的,也不好多擾。
他笑著開口,語氣謙遜,聽不出半點鋒芒。
可在座長老卻紛紛點頭附和:正是,老夫人一病,將軍府內外諸事不可無人主事。
如今府中內庫鑰匙尚在老夫人身邊,許多鋪子文契亦未過戶,若夜長夢多,日后恐有紛爭。
再說了——一名灰衣長老撫須輕嘆,逸兒初歸,便掛官靖毒使,身居要職不常在家,怎能久掌家政
更何況......另一人意味深長道,逸兒曾是養子身份,此事雖未再提,但族譜之議,畢竟尚未復錄。
外之意,不自明。
這便是將軍府的嘴臉。
養時稱子,棄時如犬;如今他功成名就,又被說成旁支之人不得問族政。
不過嘛。蕭念適時出聲,輕輕放下酒盞,溫聲笑道,逸兄既是我將軍府的人,我自不會讓他失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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