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要結婚了。
趁此機會踩一腳曾經喜歡過的男人。
但這是她以前的風格,卻不像現在的她會做的事。
“你想騙他回來就直說,不用在我面前拐彎抹角。”喬映霜沉聲道,“不是所有趕路的人都朝著金山走,有的人只是想追上皎潔的月光。”
聞,沈凌枝沉默幾秒,忽而一笑:“你知道弄死一個人有多簡單嗎?”
“你知道偽造自殺只需要買通幾個人嗎?”
“你知道酒駕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最高也才判七年嗎?”
“你知道這個社會上有多少人一個月賺不到三千塊,不吃不喝七年也賺不到三十萬嗎?”
“你知道買他們一條命都用不了五十萬嗎?”
沈凌枝身穿潔白婚紗,嘴角勾著淺笑,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驚人。
她的語氣漫不經心:“誰不想披著干凈的月光爬上金山?做得到嗎?你知道我對付文家以來,多少人來找過我嗎?”
“我說我不要女孩,他們說......”
沈凌枝用自己的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他們說我遲早會有用得到的時候。”
“我聽過的話,季晏辭肯定也聽過,可他選擇當逃兵,我說他窩囊,我說錯了嗎?”
別說是季晏辭。
這種駭人聽聞的話,喬映霜也聽人隱晦提起過。
這在上層社會甚至算不上秘密。
爬得越高,喬映霜越理解季晏辭,也越佩服寧穗。
世界無法改變。
這就和在可預見的未來里蟑螂不可能滅絕是同一個道理。
季晏辭手底下組建的團隊一直在社會上發揮作用。
從進攻者退到防御者的位置,如何能算逃兵?
要是人人都像沈凌枝這么激進,早就引起社會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