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帶著小景回到了國內。
宋奪玉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他提前為郁瑾租好了一套高檔公寓。
公寓里家具齊全,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冰箱里塞滿了新鮮的食物,還有定期的鐘點工上門打掃衛生。
放下行李,郁瑾對宋奪玉說:“我要去醫院看一下我媽媽。”
宋奪玉點頭:“好,你去吧,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美國,今天我可以幫你照看小景。”
小景聽到他們的對話,跑過來抱住郁瑾的腿,仰起頭。
“媽媽,我想去樓下公園玩,我看到那里有滑梯。”
郁瑾摸了摸她的頭,對宋奪玉說:“那麻煩你了,宋先生,樓下公園就在小區里,應該很安全。”
宋奪玉牽起小景的手:“走吧,爸爸帶你去玩滑梯。”
郁瑾獨自離開了公寓,前往醫院。
宋奪玉帶著小景來到樓下的社區公園。
公園不大,但設施很新,有色彩鮮艷的滑梯、秋千和沙坑。
小景興奮地跑向滑梯,宋奪玉跟在她身后,目光時刻關注著她。
這時,公園入口處走來一男一女。
白語聽和濮竹青剛結束在外面的工作,準備回律所,正好路過這個公園。
白語聽無意中朝公園看了一眼,目光頓住了。
她拉了拉濮竹青的袖子:“哎,你看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周律師認識的那個,叫小景的?”
濮竹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認出了正在爬滑梯的小景。
“是她,周津成挺喜歡這個小女孩的。”
準確說,周津成是喜歡這個小女孩的媽媽,只不過這事律所里也就濮竹青知道,白語聽并不清楚周津成和郁瑾之間的事情,只當他們是普通的委托關系。
“可她旁邊那個男的是誰?”
白語聽皺起眉,仔細打量著站在滑梯旁看著小景的宋奪玉。
一個看起來溫和斯文的男人,穿著休閑西裝,但從未見過。
“沒見過。”濮竹青實話實說。
一個念頭瞬間闖入白語聽的腦海。
“不會是人販子吧?”
她的聲音帶上了緊張。
濮竹青比較謹慎:“別瞎說,可能是什么親戚。”
“不像。”白語聽搖頭,“你看他跟那孩子一點都不親,就干站著,不行,我得問問周律師。”
她說著,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周津成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周律師,”白語聽語速很快,“我和濮竹青在錦華苑小區旁邊的公園,看到小景了,就是郁小姐的女兒小景。”
電話那頭的周津成聲音立刻嚴肅起來:“她一個人?”
“不是,有個男的帶著她,三十歲左右,戴眼鏡,穿著灰色西裝,我們從來沒見過。”
白語聽一邊說一邊盯著宋奪玉。
“周律師,要不要報警?我懷疑那男的可能不對勁。”
周津成沉默了一秒,然后說:“你先拍張照片發給我,不要輕舉妄動。”
“好。”
白語聽掛了電話,立刻用手機對準宋奪玉和小景的方向,偷偷拍了幾張照片,迅速發給了周津成。
公園里,宋奪玉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朝白語聽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語聽和濮竹青立刻假裝在看手機。
周津成很快回復了電話。
“周律師,怎么樣,認識嗎?”白語聽急切地問。
周津成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聽不出情緒。
“認識,他是小景的爸爸,宋奪玉。”
“什么?”
白語聽差點叫出聲,她趕緊壓低聲音。
“他是小景的爸爸?怎么可能,周律師,您沒看錯吧?這男的跟小景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宋奪玉和小景,越看越覺得違和。
“要說他是小景的爸爸,還不如說周律師您是小景的爸爸更有說服力呢。”
電話那頭,周津成皺起了眉。
白語聽無心的一句話,周津成卻聽到心里去了。
宋奪玉和小景,確實不太像。
他之前也隱約有過這種感覺,但并未深究。
“你們在原地等著。”周津成的聲音沉靜,“把定位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好的,周律師。”
白語聽掛了電話,立刻把公園的定位發了過去。
她和濮竹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決定在附近的長椅上坐下,假裝休息,實則繼續觀察。
大約十五分鐘后,周津成的車停在了公園路邊。
他下車,大步朝公園走去。
小景正從滑梯上滑下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周津成。
她的小臉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飛快地從滑梯上爬下來,邁著小短腿朝周津成跑去。
“周叔叔!”
她撲過來,抱住周津成的腿,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的。
周津成彎腰,將她抱起來,語氣溫和了些。
“小景什么時候回來的,媽媽呢?”
“早上回來的,媽媽去醫院看婆婆了。”
小景用力點頭,小手摟著他的脖子,很親近的樣子。
她指了指站在滑梯旁邊的宋奪玉。
“是爸爸帶我來玩的。”然后又對周津成說:“但是我剛想讓周叔叔陪我玩。”
周津成抱著小景,目光看向走過來的宋奪玉。
他知道小景說的婆婆是金素儀,郁瑾果然是去醫院了。
她帶小景回國,應該是金素儀又病情惡化了。
“周律師。”
宋奪玉走到近前,對周津成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他的表情有些意外,但還算平靜。
小景在周津成懷里扭了扭,看著周津成,奶聲奶氣地說:“周叔叔,你陪我玩好不好?我想玩那個翹翹板。”
她指著不遠-->>處的蹺蹺板。
周津成還沒說話,宋奪玉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