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賤籍很難,那做一張假的戶籍呢?
黑市這種魚龍混雜的地下交易場所,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但是一個全新的身份,對她誘惑力太大了。
——
小荷從顧窈的屋子出來,想著快到李聿早朝的時間了,便準備關了院門回去小憩片刻,等李聿快回來再開。
誰知剛走出來,就見李聿像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李聿輕咳一聲,“你家姑娘休息得好嗎?”
小荷按著顧窈教她的話復述了一遍,又道:“侯爺,需要奴婢叫姑娘起來伺候嗎?”
李聿掐算著時間,并沒到顧窈的小日子,昨晚也沒有累著她。
這分明是托詞,顧窈是故意不讓他進來的。
是在為昨天的事鬧脾氣?
李聿朝顧窈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腳步又頓住了。
隔著門,隱約能看見隆起的被子。
李聿的指尖落在腰間,在顧窈做的那枚絡子上摩挲了一下,道了句‘罷了’,便轉身上朝去了。
早朝后,回來的路上,他突然掀開簾子,對陸慎道:“若是一個女人受了委屈,跟你不依不饒,你該如何呢?”
陸慎有些摸不著頭腦,思索一番,道:“顧姑娘一向很識大體,昨日雖然受了委屈,但想來不會和侯爺撕鬧。”
顧窈識大體?
李聿嗤笑,她裝的。
表面端著賢良淑德的架子,可誰要得罪了她,心里一筆筆都記著呢。
到底被他嬌養了三年,睚眥必報的性子倒有點像他。
想到這里,他語氣溫和不少,“你只說該怎么做。”
陸慎為難道:“爺,屬下六歲就跟在您身邊,寸步不離,哪里沾過女人?要不……屬下問問那些家中有妻妾的侍衛?”
李聿放下簾子,沒說要也沒說不要。
陸慎不明所以,直到轎子停下,才又聽見他道:“男人懂什么,要問,也該問那些人的妻妾。”
陸慎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李聿的意思,“得嘞,屬下這就去辦。”
他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半個時辰,就捧著一沓子‘良策’回來了。
李聿將那一沓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批批改改,最后又放下了。
陸慎第一次見自家主子露出這樣為難的神色,好奇地挪過去,探著腦袋看了眼。
才看了半頁紙,便耳根發燙,紅著臉縮回了脖子。
這些半老徐娘,真是什么葷話都敢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