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充滿狠戾與鄙夷的話,如同重錘般砸在凱撒臉上。
他臉上那扭曲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第一次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
他設想過阮糖的無數種反應,卻唯獨沒想過會是這種直白到粗魯的羞辱!
阮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要撕碎他所有自以為是的優雅和掌控感,把他踩進泥里。
在他驚愕的瞬間,阮糖抓住他頭發的手猛地向下一按,同時膝蓋再次狠狠上頂!
這一次,目標不再是腹部,而是更脆弱的臉!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是鼻梁骨斷裂的聲音。
“啊——!”
凱撒發出半聲短促的慘叫,后半聲被劇烈的疼痛和涌出的鮮血堵了回去。
他眼前一黑,金星亂冒,溫熱的液體瞬間糊滿了下半張臉,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扭曲變形,狼狽不堪。
“這一下,都是便宜你了。”
阮糖的聲音冰冷刺骨,她松開他的頭發,任由他像一灘爛泥般癱軟下去,蜷縮著身體。
商珩在一旁看著,沒有阻止,他看著阮糖單薄的身體,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束縛,酸澀得難受。
阮糖卻毫無察覺,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痛苦蠕動的凱撒,如同在看一只瀕死的蟲子。
她抬起腳,用鞋底踩在他試圖撐起身體的手背上,緩緩用力碾壓。
“呃……”
凱撒疼得渾身一顫,試圖抽回手,卻徒勞無功。
阮糖嗤笑一聲,腳下繼續用力,“你欣賞的,不過是你自己扭曲影子里的瘋狂。”
她彎下腰,幾乎與他血污的臉貼面,眼神銳利如刀,一字一句地誅心: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凱撒。
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野狗,除了嗚咽和流血,你還能做什么?
你引以為傲的掌控力呢?
你精心布置的棋局呢?
最后贏家是你爹,我。”
凱撒掙扎著抬起頭,血污模糊的視線里,是阮糖冰冷而充滿壓迫感的臉。
劇痛、羞辱、以及計劃徹底失敗的挫敗感,如同毒液般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眼中那病態的欣賞終于被一種極致的怨毒和瘋狂所取代。
“你……你這個……叛徒……婊子……”
他嘶啞地咒罵著,試圖用最惡毒的語反擊,卻因為疼痛和呼吸困難而斷斷續續,毫無威力可。
阮糖直起身,收回腳,仿佛沾上了什么臟東西。
她不再看他,對商珩道,
“捆結實點,別讓他死了,我和他的賬,還沒算完。”
商珩擺擺手,離開有人上前用特制的合金束帶將凱撒的手腳以更屈辱的姿勢反捆在身后,確保他連移動一分都困難。
又粗暴地給他注射了鎮靜劑和止血劑,然后像拖死狗一樣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在被拖出洞室的最后一刻,凱撒用盡最后的力氣,猛地扭頭,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阮糖,嘶聲道:
“暗河……不會……放過你……我在地獄……等你……”
阮糖背對著他,正在檢查控制臺,聞,頭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放心,我會把你那些藏在地下的同伙,一個個送下去陪你。
到時候,記得叫聲爹。”
凱撒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最終在鎮靜劑的作用下,不甘地昏死過去。
外面,天光徹底放亮,晨曦透過林間的薄霧,灑下一片金輝。
商珩走到阮糖身邊,看著她依舊挺直卻微微放松下來的脊背,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結束了。”
阮糖緩緩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仿佛將積壓在胸口的濁氣盡數排出。
她轉過身,看向商珩,眼中冰霜盡褪,
“商先生想要什么報酬?”她輕聲道,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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