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見阮糖緩緩走到旁邊一張厚重的實木制成的裝飾桌旁。
那桌子一看就分量十足,木質堅硬。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她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對著桌角看似隨意地一掰——
咔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牙酸的斷裂聲響起!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塊比磚頭還厚實的實木桌角,竟然被她徒手硬生生地掰了下來!
周遭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有人不信邪,也偷偷試著掰了一下旁邊的桌角,結果把手硌得生疼通紅,木頭紋絲不動。
阮糖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塊沉甸甸的“木磚”,目光落在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的迎賓身上,笑容變得危險起來:
“年輕力壯?有多壯?不如讓我試試,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這桌子角硬?”
她手一揚,作勢就要將手里的實木扔出去!
“啊——!”
迎賓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再也顧不上面子里子,抱頭鼠竄,跌跌撞撞地就往門口跑,還不忘留下句威脅:
“你…你給我等著!”
阮糖十分惋惜地收回手,仿佛遺憾沒真的砸出去。
她轉頭,看向聞訊匆匆趕來、額頭冒汗的大堂經理,隨手將那塊桌角丟給他,語氣輕描淡寫:
“這桌子,從他工資里扣。不夠的話,讓他家里人來賠。”
經理心驚膽戰地接住那沉甸甸的木塊,手都在抖,連聲應道:
“是是是!阮小姐,一定照辦!您放心!是我們管理不善,驚擾您了!”
他心里已經把那個闖禍的迎賓罵了千萬遍,打定主意以后絕不能再心軟招這種沒眼力見的東西。
一旁的沈東旭也被阮糖這非人的一手嚇得酒醒了大半,看著那缺了一角的實木桌,喉嚨發干,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長期以來的傲慢和此刻圍攏過來的目光讓他拉不下臉立刻認慫。
“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阮糖,就算你有點蠻力,也改變不了你害了沈家的事實!還有,你在這里跟個老頭子鬼混,就是自甘墮落!”
阮糖簡直要被他的邏輯氣笑了。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那雙漂亮的眼眸里淬著冰寒,一字一句地問道:
“沈東旭,你的耳朵和腦子是裝飾品嗎?我再說最后一遍,名揚的項目,我提醒過風險,是你們,尤其是你和沈北梔,被利益沖昏頭腦,一意孤行。沈家如今的局面,是你們自作自受,與我何干?”
“至于我和誰在一起,”阮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別說我只是正常與人用餐,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一個早已將我掃地出門的沈家,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管好你們自己吧!”
就在這時,兩道矯揉造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喲!我當是誰鬧出這么大動靜呢?這不是我們班那位眼高于頂的‘高才生’阮糖嗎?哦不對,聽說現在被趕出沈家,連姓都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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