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蒼云垮著臉,表情都鹽巴下來了。
“不止做噩夢,還,還做得越來越離譜了,什么要殺了所有人,要拿大炮轟了什么地方等等越來越可怕的話。”
“沒過多久,蘭蘭又埋頭研究起各種各樣的毒,把爺爺珍藏的醫術都翻了個遍,然后自己躲在房間搞各種毒劑,”
現在想想,每天妹妹的屋子里冒出可怕的黑煙紫煙各種詭異的煙氣,都不禁膽寒。
小小云好奇跑去問過妹妹,
小小蘭勾起邪邪的笑容,
“他們能用藥液做各種研究,那我為什么不能用毒破壞掉他們全部研究成果?”
“妹妹,你不是說要用大炮轟了誰嗎?為什么又要用毒了?”
毒不是很慢,大炮更快嗎?
“不,一下子全部轟掉那群人,太便宜他們了,我后悔了,我要一點一點讓這群白大褂嘗嘗十倍百倍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絕望。”
最好是,生不想生,死又死不掉的反反復復循環著,讓他們永遠活在生不如死又絕望的痛苦深淵中。
當時妹妹的表情,夏蒼云一直記得,
雖然她是在笑,卻陰森地讓他在酷熱天打了個冷戰。
裴興哲拳頭攥緊,眼中閃過心疼,
他,不知道小姑娘吃過這么多的苦,
平常看起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娘最牛逼的囂張模樣,第一反應就是她過得肯定很瀟灑、很自在。
沒想到——
“不過,奇怪的是,在妹妹漸漸成年,從18歲開始,她好像漸漸忘記了小時候那些可怕的事,也開始試著接觸外界。”
“這件事對我們家來說,是大喜事,我和我家人,最怕就是她一直與世隔絕,在這個世道,她最后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我想當兵,家里有個當兵的哥哥,起碼能讓外人不敢隨意招惹她,”
裴興哲贊同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得不錯。”
“老大,我告訴你這些秘密,就是知道,能被我妹妹看上,那就不可能有離婚的事,而是——喪夫的結果。”
“一些事,你也該知道,因為我知道你現在也跑不掉哈哈哈。”
想想妹妹以前告訴他說,她要找就找最好的、最帥的、最有錢的,
只要領了證,那就是她的人,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抗,也不能拒絕。
不然,他的下場不是在醫院就是在火葬場,絕對不會在民政局。
夏蒼云突然同情看向裴興哲,
“老大,只要你順著蘭蘭的話去做,絕對錯不了,呃,要是有什么問題,那也絕對是你的問題,蘭蘭還是很講‘道理’的。”
裴興哲哭笑不得,沒好氣給了他一巴掌,
“臭小子,還敢打趣起我來,不過,你的話確實沒錯,女人娶回來,本來就該給足她們安全感,”
“她們要什么給什么,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夫妻之間基本‘常理’,聽老婆話的男人,才叫丈夫,”
“為什么自古喊男人叫丈夫,而不是其他,就是因為結婚的男人,就該是仗著老婆的男人才有資格叫。”
他剛說完,就見夏蒼云垮著臉垂頭喪氣的,
“你干什——”話一頓,才想起這個家伙剛離婚不久,
“我話還沒說完呢,對于夫妻之間,只要有一方存在明知故犯的錯誤,那就是對方的問題,要從中得到教訓,下次避免掉,還是你的福氣。”
夏蒼云瞪大眼,
“啊?是,是這樣嗎?那我——嘿嘿,其實當時迫不得已娶孔苗苗的時候,我沒出息找蘭蘭哭了,”
“蘭蘭說我在部隊,還怕一個在家里的女人?沒出息。”
不過,就算是這樣被‘罵’了,夏蒼云心里都得到了安慰。
因為,那時候所有人看著他的眼光,都在說就是他的錯,這種事,女人有什么錯,錯的就是男人的控訴。
唉,他好無辜啊,他不過一次任務,就被人算計上了還不能哭一下。
裴興哲卻有問題,
“蘭蘭是不是在家一直和孔苗苗不對付?她是怎么看出孔苗苗背后做的那些事?”
想起孔苗苗囂張強硬要他們家把所有財產交給她保管的場面,他都忍不住抖了抖,
麻鴨,女人真的可怕,他以后怕是都不敢結婚了吧?
“恩,本來蘭蘭對孔苗苗算計我的事就一直耿耿于懷,只不過不想在大好日子打人鬧得太難看,”
“但,孔苗苗或許以為她贏了,家里沒人敢反抗她了,
一進屋,她當著所有親戚朋友的面,要我家人把全部財產交給她,以后她就是家里的女主人。”
當時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看著囂張嘴臉的孔苗苗。
夏蒼云冷著臉,沉默,他這種處境,說什么都是錯。
夏麻麻本來想緩和一下氣氛的,結果,孔苗苗不解,扭曲著臉還要上手去推夏麻麻,
被夏蒼蘭一把抓住她伸出的爪子,用力捏,
“嗷嗷嗷,放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