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斜倚在榻上,閉著眼睛,臉上還帶著笑意。
譚紹寧琢磨著她說的“服侍”二字,猶豫了一會兒,坐得近了些,兩手放在了公主的腿上。
楚月嵐哼了一聲:“你這么不自愛,可真是讓我失望……”
話音未落,楚月嵐睜開眼狐疑地看著譚紹寧的動作。
他居然在給她捏腿。
譚紹寧很認真,很恭敬,像方才那兩個侍女一樣,為公主捏腿。
捏了幾下,還貼心地抬頭問公主:“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楚月嵐顧念著他還傷著,忍住沒將他踹下去。
“我有一堆侍女,捏腿用得著你來嗎?”
譚紹寧停下動作,楚月嵐不再跟他廢話,一把將他拽倒在榻上,翻身壓上。
“你可真是欠調教。”
譚紹寧登時面色紅透,抬手推她:“公主……”
楚月嵐摸著他的臉,很溫柔地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可別亂動,別像上次一樣再把自己弄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譚紹寧想起上次,他掙扎得太厲害,手腕都被繩子給磨出血了。
他頂著個大紅臉說:“公主,我身上有傷,不便……”
楚月嵐眼神憐愛地撫摸他的嘴唇,“我也不想壓著你,那你懂事一點,換你在上面如何?”
譚紹寧繃著嘴唇不作聲,那哪兒還有他說話的余地,自然是公主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事后,譚紹寧認命地問楚月嵐,他請求的事能不能幫他辦了,楚月嵐居然只說會考慮考慮。
譚紹寧敢怒不敢,拖著病體走了。
……
禁軍在山腳下駐扎多日,已經摸清楚了上山的幾條要道,嚴防死守著。他們并不急于強攻,山上地勢兇險,強攻必然艱難,所以圍而不困,先耗一耗,若是叛軍有異動,便立刻發起伏擊。
隋聞遠和殘部遁入山上后,一直龜縮不出,畢竟露頭就是一個死,還不如先躲著。
但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他們沒有糧食,起初還能去山林里頭找些野菜野果,打幾個野雞野兔吃吃,但是坐吃山空啊,沒過多久他們就有些撐不住了。
隋聞遠一直派手下去摸索下山的路線,但是禁軍在山腳下堵得死死的,根本沒法兒下山。
隋聞遠如今斷了條手,身體大不如前,還被困在山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幾乎是被逼到了絕路,整日愁眉不展。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山上時,突然有一天晚上,來了一個人,拿著三皇子的密信。
起初隋聞遠就是和三皇子暗中合謀造反,打算兩方聯手,里應外合攻下皇城,甚至隋聞遠還存了黑吃黑的念頭,想著若是順利,直接把三皇子也給除了,他自己當皇帝,奈何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和三皇子合作本來就不誠心,也沒指望三皇子能救他,沒想到現在三皇子還派人來給他傳信。
那人獨自進了隋聞遠的帳子里,隋聞遠看了信,大致就是說愿意護他,給他個容身之處,起碼讓他能活命。
是三皇子的筆跡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