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謝從謹帶著幾個工匠進來。
甄玉蘅有些意外,“你這是……”
“你家灶房不是被燒了嗎?我帶人來給你修修。”
謝從謹神色自若地走進甄家院子,指揮工匠去灶房忙活。
“想怎么修,你跟他們說。”
甄玉蘅想著反正是要找人來修的,何必拒絕謝從謹的好意?
她去跟工匠說了幾句話,交代了一些細節,從灶房里出來時,見謝從謹一個人站在那棵桂花樹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沏了茶端過去,擱在樹下的石桌上,“你在越州的公事都忙完了嗎?”
“嗯,差不多了。”
謝從謹喝了一口茶,問她:“你手里的錢夠花嗎?”
甄玉蘅愣了一下,點點頭,“足夠的。”
她離開謝家時手里就有不少錢,之后投了一些生意,收入可觀,吃穿不愁。
謝從謹沒有說話,掏出了幾張銀票遞給她。
她沒看是多少,但是一定不少,她搖搖頭:“不用。”
她不缺錢,也不好意思再要謝從謹的錢。
謝從謹不動,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甄玉蘅推開了他的手。
“真的不用。”
謝從謹便不再堅持。
二人一同站在樹下,不知道干什么,過了一會兒,謝從謹說:“在這樹底下給你打一架秋千吧。”
甄玉蘅抿著唇笑,點頭說好。
謝從謹當即讓人去買了木材,親手為她做秋千架。
他脫掉外裳,卷起袖子,在樹底下丁零當啷地忙活著,甄玉蘅就站在正屋門口,倚著門口靜靜地看他。
忙活了一個下午,秋千打好了,謝從謹讓她坐上去試試。
她坐上去晃悠幾下,嘴角高興地彎著。
秋千很大,木椅上可以坐下兩個人,甄玉蘅招手讓他也來。
兩個人坐在一起,幾乎沒有說話,晃悠著晃悠著就到了日影西斜。
謝從謹拎起外裳穿上,起身往外走,甄玉蘅跟在他身后送他。
他上了馬車,在車窗里沖她一揮手,車便走遠了,甄玉蘅目送著他的馬車在余暉中遠去。
晚上回屋睡覺時,她瞧見梳妝臺上,首飾盒底下壓著什么東西,她拿起來看,是幾張銀票,足有三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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