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對周遭一切都不為所動。
目光冷淡的落在小翠身上。
“你可能染了瘟氣,若是真的,會死很多人。”
丫鬟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可并不是因為什么瘟氣。
她擔心的是,如果讓主家知道自己可能生了病,還能傳染給花,害得花都枯萎了,她這活計肯定要泡湯。
陳家可是大世族,給的餉銀很多。
若她被趕出來,以后斷然找不到這么好的營生。
當即梗起脖子怒道,“什么瘟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人家掌柜的都認了,是她們賣了次品,你不要在這里危聳聽。”
傅安安認下,是不想江清婉成為眾矢之的。
卻被這丫鬟的說辭氣道。
“我認下是要息事寧人,不想因為幾朵花傷了大家的和氣。大家伙都在,今日我傅安安就把話放在這里,將來不管是誰在我花店里買了花,若是沒撐過三天就死了,我都照原價賠付。但這可不是承認我店里賣的是次品!畢竟花草是有生命的,不可控因素很多,大家買花也是為了圖個吉祥。”
聞,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回暖。
畢竟誰買東西,都希望無后顧之憂。
鵝黃少女也沒打算再追究。
傅安安卻忽地看向那丫鬟。
“不過小翠姑娘,若你真的染了瘟氣,還是要早早去看大夫,否則,真的傳染出去,害的可是你主家府上人的性命。”
小翠急的跺腳。
“我沒有。”
“小姐,你莫要聽她胡說。”
鵝黃少女皺了皺小臉。
“你昨天的確出城回了趟家,今早才回來。
小翠撲通跪在了地上。
“小姐,奴婢只是將俸祿銀子拿回去給家里人用,只待了一夜,而且奴婢的爹娘和哥嫂都很健康,沒有生病啊。奴婢怎么會染了病氣。就是這花店里的人在找借口。”
鵝黃少女轉頭看向江清婉。
“你說她有病氣,可有法子印證?若你說謊,我陳家可不依。”
江清婉糾正。
“不是病氣,是瘟氣,瘟疫的瘟。”
眾人下意識的都往后站了站。
“瘟疫?這京城內怎么可能有瘟疫?若是假的,這可是危聳聽,故意引起騷亂,是可以報官抓她的。”
傅安安小聲提醒。
“江妹子,這事……”
江清婉擺擺小手,“真假一試便知。”
她就近摘了一朵盛開的鮮花,遞給小翠。
“你接過去,握在掌心。”
瘟氣并不同于瘟疫。
它更像是瘟疫病死之人堆積而成的死氣。
很毒。
這種嬌弱花朵,在這種毒氣沾染下根本活不成。
翠兒心里打怵,在鵝黃少女的注視下又不敢不接。
只好硬著頭皮接了過去。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盯著看。
目不轉睛。
翠兒見那花并沒有枯萎。
頓時松了口氣。
“小姐你看,這花沒事。奴婢就說是這家花店故意造謠騙人,掩蓋他們出售次品花的真相。”
她話音剛落,那花竟肉眼可見的枯竭了。
狀態和地上被砸碎的花枝一模一樣。
看熱鬧的眾人驚呼著往后退。
“真的是瘟疫嗎?”
“我們不會被傳染吧?”
“這人怎么這樣啊,明知道自己得了病還望人多的地方來,太不道德了。”
鵝黃少女嚇得小臉都白了。
指著小翠怒道,“你……你竟然真的得了瘟病……你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小翠急的上前解釋。